听说时一口茶直接喷了出去,和沈清河赶去一看,果然见到遍地黄金,活似地里长出来一般。 她又慌又怕,抱着沈清河胳膊道:“怎么会这样,我们家下面,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沈清河面上一派平和,摸着她的肩膀安慰她:“三娘不必害怕,想是土地公显灵,将你被烧毁的嫁妆都还给了你。” 施乔儿嗔他一眼:“少拿这套唬小孩子的应付我,我是真的有些慌啊。” 沈清河很自然地攥住了她的手,道:“慌什么,总之没偷没抢,出现在自己家里,那就入库便是。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母亲生前为我二人留下的祖产。” 施乔儿两只杏眼盛满懵懂:“可以这样吗?” 沈清河笑:“怎么不可以?” 施乔儿哭笑不得,揪着沈清河的手指黏糊糊道:“外面人都说你是正人君子,我娘和我爹,我的姐姐们,也都这样说。可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这位君子,时而正,时而不正的呢。” 沈清河仍是笑:“那三娘是喜欢正的,还是喜欢不正的。” 施乔儿想了想,忍俊不禁:“我好像……都挺喜欢的,反正你又不会害我。” 沈清河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叹气道:“对啊,我当然不会害你。” 他只会把她被别人毁坏的东西,再从对方手里拿回来而已。 这回是连降三级,下回是什么,他可就说不准了。 一转眼,到了八月十五当日。 中秋佳节,阖家团圆。云姨娘一大早就给老头做了思想工作,说她好不容易才把老二劝回家过节,让老头闭嘴闭嘴再闭嘴,有些话知道不合适那就不要说,不知道干嘛那就和女婿喝酒,喝醉了早早睡下也给她省心。 老国公不情不愿答应下来,胡子气得要翘天上。 云姨娘懒得管他,又直接去了北屋那里,对着不食人间五谷的公主殿下好一顿劝,苦口婆心道:“我倒也不是故意来打搅太太,只是一年就一回,三姐儿如今嫁了人,等过了这个节,就该搬去新家了,再见也是不方便。老二更是难得回来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她和她爹那个样子,一见面跟仇家似的,您也不是不知道。饭桌上要是没个能镇住他们的人,我真怕一顿团圆饭吃到一半打起来。” 长公主手持念珠,跪在蒲团面朝佛像,眼观鼻鼻观心,只是不语。 云姨娘见状,喘了口气歇了会儿,动了动脑子又道:“前几日里发生一桩大事我猜您肯定不知,那个上官梓,就是户部尚书,因为外面传得一句话,什么恶紫夺朱什么的,差点把命给丢了!他名字里不就带个谐音吗!这下可好,拼了老半辈子爬到现在的位置,硬是连降三级,恐怕日后也难得重用。” 伴君如伴虎,老话从不往空地里说。 可长公主依旧无动于衷。 云姨娘彻底累了,呼了口气托腮靠在矮榻上,两眼瞧着墙上的佛像,心说:“老和尚啊老和尚,你要真有些本事,就显显灵帮帮我吧。” 这时陈嬷嬷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筐绸缎,绸缎上绣满了如意纹,福了福身说:“太太,东西都备好了,是现在开始还是等等?” 长公主终于开口,声音清冷,毫无烟火之气:“等等。” “哎,那我先带去一边候着。” 云姨娘往筐里瞟了一瞟,好奇心作祟,忍不住朝陈嬷嬷招了招手,低声问:“往年里便常见太太置办这些,这到底干什么用的?” 陈嬷嬷笑了笑道:“祈福用的,太太过去有位闺中好友,失散多年了,至今杳无音讯。太太每年呢,都会命人在绸缎上绣满如意纹,以祈求那位在外面平安顺遂。” 云姨娘重重点头,接着犯起纳闷道:“哦,原来如此啊。那太太的闺中好友也该不是寻常女子,怎就失散了呢?” 陈嬷嬷在北屋冷清惯了,遇上话痨显然难以招架,又不好搪塞过去,便小声又小声道:“那位小姐原是前礼部侍郎沈家的千金,据说是在外踏青时与一男子结交,回到家中以后便茶饭不思,再后来……人便不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