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关系。 自此之后,桓大司马像是被马氏迷住,连续五日宿在她的房中。马氏抓准机会,见缝插针,每每将桓玄带到跟前,数次博得桓大司马夸赞。 不过几天,府内上下均知七公子聪慧,极得南郡公喜爱。 马氏和桓玄水涨船高,桓伟似乎被彻底遗忘,慕容氏大松了一口气,甚至默默的感谢上苍。 府内的其她妾室却是嫉妒得双眼发红,恨不得活撕了马氏。为保住自身的荣宠,全部拼尽全力,对桓大司马使出浑身解数,就为求得大司马一顾。 温柔乡是英雄冢。 几次三番,桓温终于有些撑不住了。不得不暂时避开后宅,连续半月独宿正房。 饶是如此,他的精神也不比以往,头疼的症状时隐时现,性格变得暴躁。处理政务不喜听取他人意见,愈发变得专横跋扈。 这种改变日益明显,众人不敢多言,以为是桓大司马权威日重,偏遇上褚太后作对,心中不满所致。 唯有郗超觉得不对,奈何桓温对他的信任不比以往,纵然想要探查也是无从下手。 南郡公专横之言迅速传出,连建康亦有耳闻。 这还不是最致命的。 桓温身为权臣,专横于他并无太大损害。 最要命的是,桓大司马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差,再没恢复到以往。比起北伐归来、城下献俘时,此刻的他,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半百老人,须发渐白,皱纹渐生。 姑孰的消息传出时,桓容已经离开京口,由水路改行陆路,携三十余辆大车抵达盐渎。 三月的盐渎,草长莺飞,绿树繁茂。星星点点的野花绽放在路旁,空气中都似带着花香。 眺望巍峨矗立的城池,桓容不由得生出一阵感慨。 想他初到西城,除了两个破旧的石墩和几排矮房,几乎什么都没有。 现如今,随着城池竣工,商贸发展,西城的繁华不亚于东城。因有城中最大的客栈,且价格相对便宜,吸引了相当多的外地商旅,数量最多的就是胡商。 就整个盐渎而言,单是税收就可傲视群雄,甩其他侨县两个马身。 “进城。” 深吸一口气,桓容令车队继续前行。 城门前,数名私兵正检验出入之人,见到打着桓氏旗帜的车队,看到驾车的都是熟人,不由得咧嘴大笑,转身对着众人道:“府君、不对,桓使君回来了!” “桓使君?” “朝廷授封桓县令幽州刺使,当然不能再称府君!” 众人先是一阵惊讶,旋即惊喜不已,奔走相告。 留在城外的商旅和百姓没有急着进城,反而将桓容的车队“包围”起来,欲要一睹桓使君的风采。 几名随家人入城的小娘子更是扬起声音,高声道:“闻郎君甚美,我甚钦慕!” “郎君为建康女郎吟诵诗经,可为我等再诵一首?” 听到清脆中带着稚嫩的声音,桓容诧异从车窗望去,见到说话的是个五六岁的女童,被父亲抱着,单手举着一把野花要丢过来,当下嘴角微抖。 这叫什么? 投掷训练从娃娃开始? 瞧瞧那个做爹的,非但不阻止还帮了一把。 有这么教育孩子的吗?啊?! 身为前任盐渎父母,他很忧心啊。 车队被人群团团围住,健仆和私兵未得命令,不好直接驱赶。幸亏石劭闻讯赶来,将桓容救出重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