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镇的司清玉便看到街道的一条岔路围满了人, 议论的声音直接传到她的耳中。 本想直接越过她们离开的司清玉在听到这句话时,脚下突然一转,慢慢向人群靠近。 待她向这边愈发的靠近时, 议论的声音就愈清晰。 “前些日子我还看见她好好的, 怎么才两日不见就这模样了?”一人不忍的瞥着尸体,手捂着嘴小声的说着。 “谁知道, 我记得前两日还看到她在赌坊那赌得起劲。” “这不会是在赌坊里又欠钱了,被人弄死了吧?” “应该是, 我前两日听说她欠赌坊一笔债,赌坊的人天天到处去挖她还钱。”一人附和着,说着这几日她所知道的事。 司清玉听到皱眉, 走到人群的外围, 她身材修长高挑, 想看清里面倒也不难。 她往议论着的两人肩膀缝隙间往里看去, 便看见躺在地上的女子, 她双目大睁眼里的血丝几乎将整个眼白染红,嘴里被硬塞进一个细口圆身的酒瓶。 司清玉双眸微眯,这人像是被嘴里的酒瓶硬塞入口窒息而亡的。 那就可能不是一人行凶?毕竟这女子看起来也牛高马大, 一人应该制服不得。 她身前的人似乎也和她一般的想法,啧啧两声:“我看啊,肯定是没钱还, 被人雇人弄死的。” “唉,这牛老二死了就死了,可怜她内人年纪轻轻就守寡了。” “切, 我听说这牛老二在外不是赌就是喝,回去还打夫郎,她死了她夫郎可能还不用挨打了,不挺好?” “这就不是这么说了,俗话说女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这顶梁柱没了,这男子要怎么活?” 镇民的话题愈说愈偏,司清玉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皱得更深。 牛老二? 这人不是上次在酒楼时喝醉后在酒楼里大声嚷嚷的那个女子吗?虽说那天司清玉没有看清她的样貌,确是记着了她的名字。 她记得这牛老二当时嚷嚷的是倌坊死人的那件事。 是......巧合吗? 就在司清玉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时,被一个洪亮的声音拉回。 “去去去,看什么看什么,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一个穿着白底红杠衣袍的女子将围着尸体的人群拨开,站在她身后还有两个穿着白底黑杠衣袍的女子。 红袍的女子走到尸体旁边,半蹲下身看了看尸体,略不忍的啧啧了两声,而后站起身面向众人瞪眼吼道:“还站这干嘛?你们一个个的是没见过死人还是怎么的?啊?” 被她这般一吼,人群一些人挠了挠耳朵也散去了,唯还剩下几个想再看看热闹的。 红袍女子见人都差不多散了,也没理剩下的人,指着两个黑袍的女子命令道:“你还有你,将尸体先抬回衙门。” “是。”两个黑袍女子点头,开始搬抬尸体。 司清玉站在几人的身后,淡淡的再看了一眼尸体,转身离去。 医馆内赵四喜正拿着一把扫帚扫地,眼尾看见有人影进来,她便知晓是司清玉,头也不抬的打声招呼:“早啊,司大夫。” 然而没有人回应。 她停下手里的活来抬头望去,见着司清玉眉头微皱着也不回应她,赵四喜屈身看了她一眼,再开口:“早司大夫。” 女子站在茶案前,定定的看着茶壶,仍旧没有回她话。 赵四喜将扫帚小步走过去,站在司清玉面前偷偷的看着她的脸色,迟疑了下,伸手在她面前摆晃:“司大夫?” 司清玉终于回过神,神情有些恍惚的看向她:“怎么了?” “司大夫,您在想什么?我叫了您好几遍,您都没理我。”赵四喜两手抓着扫帚柄,微嘟着嘴有些委屈的说道。 司清玉坐到凳子上,撑着茶桌揉了揉眉心:“无事。” 才几天镇上就死了两人,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甚。 又不肯说!赵四喜撇撇嘴,什么时候都说没事,这如何看都不像没事的模样。 司清玉看向微鼓着腮帮子的赵四喜,想了一番还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