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会试如何?” 闻素书早知道他会问这个,便说:“督察院的几位副都御使十分尽心,查出几个胆大包天夹了文抄的举子,如今都押送官府了,剩下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听下人来报,说今年的八股与经义的考题出的都十分刁钻。” 谢昭道:“这届的题目乃是梁大人亲自落笔操刀,想当年他连中三元,学识上研究的格外透彻,若说题目难些,倒也不多奇怪。” 闻素书听罢点头,不再多言。 ———— 太子病弱,帝王闻言甚关切,如流水般的补品送进东宫,并下旨免去早朝与晨昏定省,只叫他好生养病。 而就在太子闭门养病期间,会试的三场考试也很快落下帷幕。 当举子们最后走出考场的一刻,有人崩溃大哭,有人喜极而泣,有人得意洋洋,亦有人回到酒楼,半夜就拉了跟绳子准备自我了断……幸而最后这位兄台的举动被同窗及时发现,昏迷了一天一夜后,险险被救回了一条命。 “你说你这是为了什么?考砸了大不了三年后从头来过,命没了你对得起你家中的父母妻儿吗?!”同窗友人守着要自缢的兄弟吼完,十分恨铁不成钢。 “我、咳咳……我没有。”自缢的书生艰难地开口,使劲抬手抓住同窗的手,瞪大眼睛,哑声道,“是,有人、有人害我……” 同窗友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从床边蹦起来,神色紧张地左看右看,确保屋内没有旁人,才说:“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害你,所以伪造了你要上吊自杀的假象?” 自缢书生点点头,对着同窗祈求道:“替、替我报官。” 同窗友人问他:“你可知害你的那人是谁?” 自缢书生摇摇头,干涩道:“我不认识那人,只是考完那日,我提前回了酒楼,想要问店小二要水净身,不想在走廊上碰到一群举子,那群举子因不曾看到我,说话间也没什么忌惮,只听到了什么册子,答案全对上……之类的话。” 同窗友人也不是个傻的,闻言勃然大怒:“那群人作弊?!” 自缢书生点点头,苦笑道:“后来我正要离开,没想到隔壁又回来几个书生,那些举人看人来了便噤声转弯,之后我被发现……再后来,我被陷害自缢的事你便清楚了。” 同窗友人恨恨道:“那些人真是卑鄙又歹毒!兄台你且好生歇息,看我去官府为你讨回公道!堂堂京城,皇帝脚下,竟有人敢如此作恶,真是没有王法!” 自缢书生感动说:“多谢刘兄!” 同窗友人,即刘举人拍拍胸脯,正义感爆棚道:“我等读书人自当行得正坐得直,决不能被这些杂鱼给坏了一池子清水。” 刘举人带上那条本差点夺去自缢书生性命的绳子,怒气冲冲便往顺天府去。而原本躺在床上虚弱到不行的自缢书生却变了神色,起身惯了一壶凉水咕咚下肚后,又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支竹笛吹响。 竹笛引来灰扑扑的信鸽,他捻碎了信鸽腿上的一卷黄皮纸,又将信鸽放飞出去,这才又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与此同时,冲进顺天府的刘举人举着粗绳,跪在顺天府尹面前,声声如凄:“大人!草民要报案,揭发本届科举有举子与官员相通,行徇私舞弊之恶事,并在泄露消息后欲除无辜举子性命而后快,还请大人做主,还那无辜举子一个天理,也请还万千举子一个公道!” 第115章 一言既出,京兆府尹大惊失色,惊怒之余不禁反复问询刘举人所言真假。 刘举人当场把来龙去脉一一说来,着重衬托自己那可怜的同窗还躺在床上昏睡不已,而真正在会试中徇私舞弊之人却仍旧逍遥法外,过着醉生梦死只等放榜的日子。 京兆府尹闻言,连声爱爱叹气,他惊惶不已地于府衙中走来走去,想到历朝历代以来,科举中的徇私舞弊案虽素而有之,可一旦被经发现彻查,无一不是偏偏血流成河的下场,为帝者最厌恶的便是下臣以公谋私,尤其是涉及到科举舞弊,那就更是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 晋朝以来,朝中文风清正,虽有些许贪心之人不顾朝廷规矩,仗着山高皇帝远地于地方乡试中做一些手脚,但往往很快便会被发现查处,掀不起太大风浪……可这回? 京兆府尹不敢细想,更不敢擅自做主,只咬牙先将刘举人安抚住,这才立马吩咐衙内去到刘举人所言的酒楼中,务必要将那位被陷害的书生找来。 衙内得了吩咐,即刻动身前往。 客栈酒楼在东街一角,衙内们赶到的时候,酒楼内部不知因何而起了一阵骚乱。衙内官差相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