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功夫虽不如阴九,但论箭术,我敢说他不如我。”纪知遥连忙说道,“我不可能冲你们放箭,那么还有郑羽和任一贯。” “他们是谁?”温阮问道。 “郑羽在军中,不在京城,任一贯已经死了,死了有快七八年了。” “这便奇怪了。” 纪知遥轻叹声气,“我会去查郑羽是否有私自离京,然后还有一件事……” “什么?” “你说那箭手后来跟阴九近身了?” “对。” “那他必败无疑。” “谁必败无疑?” “箭手。” 温阮点点头,明白过来,射手打远程,不能被贴身近战,近战就是个小脆皮,一刀秒。 实在是怪自己太紧张了,不然不应该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透的。 她觉得自己这个心态不太对,缓了口气,让自己平静缓和下来。 “但是……”纪知遥欲言又止。 “怎么了?” “他……先中了一箭了,是吧?” “对。” “假如是我,他吃我一箭,不死也要重伤。我们这种箭手,一箭即出,万钧之力,不是皮肉之伤那么简单。” “……” 纪知遥看着温阮微微发白的脸色,暗自叹气,“我去打听打听,看郑羽有没有回京。” “多谢。”温阮点头。 纪知遥看了看她,笑说道:“谢就算了,你以后别老是揶揄我就成,你是不知道,你一张嘴我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生怕你又笑话我。” 温阮客气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温府找人的动作很大,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三皇子府。 三皇子执笔绘丹青,勾线描色,问道:“死了吗?” “不知,此刻下落不明。”太霄子回道。 “帮着找找吧,若能赶在温家之前找到他就更好了。”三皇子说着抬头看了太霄子一眼,“再遇上他,你有几成把握。” “这般情况下,十成。”太霄子点头道。 “嗯,找去吧,有胆子觊觎温阮,死也不无辜。”三皇子放下笔,看着画中的女子,勾唇轻笑。 画中女子抱着一只猫儿,立在朱色的宫墙下,墙角处肆意生长着紫色的藤花,女子眉目宁和。 正是……温阮。 太霄子起身时看见了画,抬头看了三皇子一眼。 三皇子负手低身,近看着画中人,扭曲得有些诡异的声音说:“她可真好看。” 太霄子没说什么,只是执着拂尘离开了。 走出三皇子府后,太霄子抬头看了看浓黑如墨的夜色,在他清俊出尘的如玉面容上,罕见地露出了难以言喻的沉重疲累和厌倦。 就连向来挺阔的双肩都微微耷拉下来。 天边泛起鱼肚白,京中守备的出现让温北川的心往上提了提。 京中守备王成说,昨日夜间百姓报官,于人群中无故放箭,险伤人命,他们奉命搜索这放箭之人。 温北川知道,他们要搜索的人是阴九。 他开始怀疑,昨夜那箭手的目的不是温阮,而是阴九。 温阮也得知了京中守备出动的消息,是二狗子带来的。 二狗子全身的毛都要炸起来:“这是京中守备军第三次搞事了吧?” 温阮一根一根地收起扇骨,合拢檀扇:“他们要杀的人是阿九,不是我。” “为什么?九阴真经不就是一个门客吗?” “不知道。”温阮轻握了一下檀扇,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现在就看,谁先找到阿九了。” “你哥应该能找到他吧,你哥不是挺多人脉的吗?” “我现在更好奇的是,阿九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要躲起来,连我都不来见。” “有没有可能他……那个……就是……”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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