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断定,他要没事儿,他干嘛不回来?昨天又不是他先动的手,他是个受害方,这事儿闹到金殿上,他也是占理的,顶破天就是防卫过当,你哥保得住他,更别提你爹也回来了。” “是啊,为什么呢?” 温阮想不明白,不止阿九不见了,就连昨天那个箭手,也不见了,更不知道他们二人到底是生是死。 太多疑团萦绕在温阮心头,她第一次整夜睡不着。 天大亮,靖远侯府。 靖远侯吃着小粥,听着温北川讲起昨日之事。 父子两个对了下眼神,都有些阴沉之色。 “爹你放心,就算我找不到,我也不会让京中守备的人找到。”温北川说。 “昨儿个晚上太霄子去哪儿了?” “三皇子那儿。” “狗道士。” 靖远侯撂下筷子,又搓搓手:“我今天得去一趟晋王府,顺便会会这狗道士,你把你小妹叫过来。” “是。” “她昨天一晚上都等在渔樵馆?” “对,一夜没睡。” “唉。”靖远侯捂着额头叹气,“那阴什么玩意儿,有那么好吗?” “小妹看人眼光不错的,爹你可以放心。” 靖远侯横了温北川一眼,越想越气。 靖远侯带着温阮,迈着八字步,威风凛凛地走在街上,当面堵住了太霄子。 太霄子拱手:“靖远侯。” 靖远侯冲他招招手:“你过来。” 太霄子不明所以,抬步上前。 “站好,不要动。”靖远侯挠了挠下巴,对太霄子说道。 太霄子疑惑地看着靖远侯。 靖远侯淬了口唾沫在手心,又搓搓手,“啪”地一耳光,抽在太霄子脸上! 温阮:“……” 太霄子惊愕抬头,看着靖远侯。 “看什么看?”靖远侯揉揉掌心,漫不经心地说道:“本侯不在京中这段时间,听说你没少给我闺女添堵啊?” 太霄子强忍着满腔怒意,寒声问道:“靖远侯如此不明就理,便不怕贫道去陛下面前奏你一本?” “吓唬谁呢?”靖远侯负手笑道,“太霄子,这天下谁都怕你,老子不怕,你知道为什么吗?” “侯爷一身好胆气。” “放你娘的臭狗屁!”靖远侯呸了一声,“因为金刀不斩蟒袍!” 太霄子目若寒星,冷冷地逼视着靖远侯,握着拂尘的手指指骨屈出青白的颜色。 靖远侯撇着步子,眯着眼睛看着太霄子,“臭道士,你给我听好了啊,阴九没死便罢,死了,本侯就把这锅扣你身上,所以你最好去求求上天,保佑那小子没事儿。” 太霄子反问:“一个门客而已,值得侯爷如此大动干戈?” “我温家一条狗都比你的命值钱,更别提他还是我闺女的,意中人。” 靖远侯往前走了一步,他个头较矮,但气势不输太霄子半分,甚至威严迫人,“听清楚了吗?意中人。” 太霄子握着拂尘,久未说话,只是直视着靖远侯的眼睛。 “何事这般热闹?”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三皇子自轿中下来,手中摇着一把折扇,面带笑意地走过来。 “三皇子殿下。”靖远侯只是稍微点了下头,便当是行礼。 三皇子也不怪罪,走上前来笑着拱手:“侯爷。” 他又拱手,对着温阮:“温姑娘。” 温阮屈了下膝福礼:“殿下。” 三皇子深看了温阮一会儿,才慢声道:“我也听闻了昨日温府之事,不知姑娘可有受惊?” “不曾,多谢殿下。”温阮半低着头说话。 “未曾受惊就好,温姑娘乃是侯爷的掌上明珠,若是伤着了,侯爷必会心疼。” 温阮只点了下头,她此刻提不起精力来跟这些人虚与委蛇,客套周旋。 靖远侯转身拍了下温阮的手臂:“你先回去吧,有爹在呢。” “好。”温阮冲靖远侯勉强地笑了笑,“爹爹放心,我有分寸。” “嗯,我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