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去,顾子期不是个好对付的,他这个表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人还未踏进去,就听见棍棒拍打皮肉的啪啪声,伴随着云裳惨烈的哭喊,“奴婢说的是实话,求陛下开恩。” 元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她站在门口,深深地呼了口气,才鼓足勇气踏进去。 云裳身上的鹅黄早就被鲜血染得变了颜色,周围跪着的,还有梅鸢殿和柔福宫其他在场的几位宫人,她恍惚中看到了元容,眼泪流的更凶了,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夫人救我,不是我。” “陛下。”元容没回她,只是立在石阶下抬头望向高高在上的顾子期,他迎着光,长眉斜飞,给人的压迫性与日俱增,忍不住想要屈膝跪倒在他面前。 大手一挥,行刑的太监立刻得了命令停手,云裳少了内监们力量的钳制,身子一软,整个人就从椅背上滚了下来,她眼前漆黑一片,周围是扑鼻的血腥味,嘴中不停喃喃。 不是我。 “凡事讲求证据,不然便是屈打成招。”元容没有回头,她盯着顾子期,拎着拖地的襦裙一步一个台阶的踏上高处,立在顾子期身侧,她得体的行了半礼,这才把视线移开,扫视着跪在地上的其他人,“说吧。” 她不能把气撒给顾子期,于理他是君,于情他刚失去了一个孩子,元容不会选择着这个点上去挑衅他的权威,只得把所有的精力集中在其他人身上,“我只想听到确切的说辞,把好像、可能、大概一系列的猜想统统给我收起来,谁亲眼看到了什么,说!” 亲眼看到,梅鸢殿的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她们离得远,谁也没亲眼看到。 蕊儿垂着头,袖口下的指头握成拳,她倒是离得近,可是有些话她不能说,她只要一开口,就极有可能把她们家夫人拖进来。 白夫人那么纯善,即便是危难之中,还好心想要救祁媛一把,蕊儿眨眨眼,她不能给夫人带来莫须有的灾难。 四周一片沉默,元容这才放了点心,知事情不是毫无转机,她转身抬头看向顾子期,四目相对,她的声音那么软,带着安抚和莫名的委屈,“妾知陛下心里有怒,可总得先顾忌顾忌媛夫人,不知御医怎么说?” 紫月跪在最前边,闻言瞳孔微晃。她没料到姜月白会随着一起投湖,只好临时改了主意。殿中两位夫人正陷入昏迷,又滑了骨肉,本想着趁真相未出来前,缄口默认是云裳推下去的,陛下气急之下,殃及池鱼把那丫环乱棍打死也不是没可能,怎么也能在姜元容心上插根刺。万万没想到,对方四两拨千斤,又把事情转回到了祁媛身上。 只要太医出来,真相自然会大白于天下。不过审喆,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紫月盯着眼前的青石板,眼神凌厉的仿佛烧出个洞来,审喆又蠢又毒对胎儿下狠手不是没可能,不过现在她却有些怀疑了,这一切,真的是审喆做的么? 那位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条人命的皇后娘娘,说不定,才是这后宫之中,最单纯的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审喆:我是!!!! ☆、如珍似宝 浣衣局的姊双铁了心的死咬住审喆不放,她脸上的疤痕丑陋而狰狞,在夕阳下更显得恐怖。 至于审喆,更是无辜,原本只是抱着一股子兴奋劲来梅鸢殿看笑话的,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会牵扯到自己身上来。还被咬的死死的,气的当场就要上巴掌,幸好被细柳死死地拖住。 “奴婢说的是实话。”姊双现在在浣衣局活的生不如死,看不到希望,也没什盼头,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女人造成的,都是人生父母养,为什么她就要像只蝼蚁,任人践踏,她也是人,她只想填饱肚子好好地活着,可审喆却把她的一切都毁了。 姊双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可她也不在乎了,只是她没想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