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明忽然不说话了。 “怎么了?朔方出事了?”萧怜立刻警觉起来。 “爷,有件事,刚才过来时,国师警告我不准说,但是我觉得,我不能不说,而且说了,你一定要挺住。” “怎么了?沈玉燕又兴风作浪了?” “一半一半。” “那怎么了?” “皇上,驾崩了!” “什么!” 萧怜猛地坐起来,稍加思索,“是沈玉燕干的,对不对?” “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别着急,把孩子先生下来再说!” 萧怜整个人凝滞在原地,一双手握成拳,却用不上半点力道,“好的,我知道了。” 秦月明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慌忙跳下躺椅,去周姚那边翻了翻,之后珍而重之地捧了过来,“怜,你的东西,物归原主!” 萧怜打开那只被被保护地很好的布包,里面赫然安静躺着金灿灿的杀生链,还有一对包养地很好的鲜红护手,上面每一只血金钉都依然如往昔般闪闪发光。 “那个人用了点手段,替你进宫将它们偷了出来,说你就算暂时用不上,留在身边也是个念想。” 萧怜小心将皮护手戴上,活动了一下手指,“可惜,我是真的用不上了。” “他还说……” “说什么?” “说愿你早去早回,来日若是无处可去,锦都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萧怜便是鼻子一酸,“他这又是何必,我有了胜楚衣,他在哪儿,我便在哪儿,除了他身边,我哪儿都不会去。而且,我将棠棠扔给他,已是欠了他天大的恩情。” 两人相对无言,漫天的烟火绽放,却显得人更加寥落。 忽然,茉叶从城楼下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娘娘!不好了,快!” 萧怜心头一紧,“胜楚衣怎么了?” “娘娘,不得了了,君上退了朝会后,突然招了珍妃上天澈宫!” “什么!”萧怜拎起裙子就跑。 秦月明追着,“怜,你去哪儿?等等我!” “捉奸!” —— 天澈宫中,胜楚衣歪在榻上,看着下面,面上尽是魔魅般的似笑非笑。 珍妃婷婷袅袅跪下,浅笑盈盈,含羞带怯,“臣妾,拜见君上。” 胜楚衣慵懒地靠着软枕,“过来。” “是。” 珍妃提了衣裙便要起身。 “让你起来了吗?” 她听了,一慌,又赶紧跪了,“君上,臣妾愚钝。” “爬过来。” “……”珍妃吞了口口水,“是。” 她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向前爬了一步。 珍妃自幼受的是千金小姐,大家闺秀的正统教育,从没想过这样不堪。 她四下瞧了瞧,天澈宫中空荡荡的,也没有别人,于是咬了咬牙,心里琢磨着,也许君上好得就是这一口,也许那萧云极就是这么勾引他的,不然她如何能如此专宠? 今日是她的机会,必不能放过! 可上面的人根本就没看她,只是闭着眼等着。 她就只好继续再爬 如此七八步,十来步,原本为了参加摘星会而盛装打扮的帝妃,跪坐在胜楚衣脚边,“君上,臣妾来了。” 胜楚衣依然合着眼,“嗯,候着吧。” 珍妃不知到底候着什么,天澈宫就算有温泉,此时入夜,又是隆冬,也是十分冷的。 她就只好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继续跪着。 终于,外面远远地传来了脚步声,胜楚衣两眼一睁,垂手将跪在脚边的人抓了起来。 外面,萧怜刚好到了门口,看着从门口一路蜿蜒脱去的衣衫,一直蔓延到书房的榻上。 胜楚衣背对着门口,低头似乎专注于怀中那个女子。 “胜楚衣!” 一道炎阳火轰然而出,席卷了整个御书房! 整个大盛宫的人都听见一声轰天巨响,之后是巨大的火光在天澈宫上熊熊燃起。 萧怜大步穿过炎阳火,拎起胜楚衣,不管他怀中的女人已经化成了灰,直接就是一个耳光! “胜楚衣!你个王八蛋!你负我!” “怜怜!” 胜楚衣反手要拉她,却被她重重推开,“我烧了你的大盛宫!胜楚衣,我烧光你的八千后宫!” 萧怜一阵盛怒,抬手再要炎阳火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