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肠,想必不会放着我的伤口腐烂不管吧?” 她险些被他噎着,紧咬银牙,“我诞下一子巫马沛,比你也就差两三岁,去年元宵灯节,沛儿下山,中途遭遇别人的灭门惨祸,这小子不知天高,非要插上一脚,你百般营救他,生生挨了那些贼人好些刀,满身是血地回来,昏迷了一天一夜。” 说到救命之恩,她放缓了嗓音,“当时你与他非亲非故,还能如此舍身相救,想来是一见如故,纵然是动机不纯,你对沛儿总是好的。” 秦棠微笑,任由她误会。 那不过是他故意为之罢了。 他作为一个小替身,不但是一言一行模仿原主人的行事风格,原主人如果受伤,他没受伤也要挨上几刀,务必让伤口长得一模一样,直到旁人寻不到半点差池。 当他打算冒险进入阑门,为了降低被人怀疑的风险,只能以毒攻毒,彻底换了一张血皮,将原先的身体痕迹全部覆盖。 秦棠坐镇东宫之时,与远在阑门的二师兄秦恕之互通密信,那位出身皇族,却被嫡后护得很好,更被阑门教出了一身浩然正气,从不曾怀疑替身的忠心,将他所学的剑法与山上师兄弟的趣事一一告知,也让他对阑门未来嫡系的脾性有所了解。 在书信中,秦恕之最常提及的,除了老是拈鸡惹狗的五师弟,便是他那位如雷贯耳又强悍如虎的师娘了。 她剑术高深,精通骑射,没有六国美人柔骨弱气,反而剑气箫心,英姿无比飒爽。只是师娘时常冷脸训斥,他们是又敬又怕,不敢轻易越矩,同她嬉笑玩闹。 秦棠以信想人,勾勒出一个黑脸叉腰的妇人,没有半点旖旎心思。 后来,后来是在梅园,他为了推波助澜,故意装作不知他们的脚步声,第一次将世人口中的母夜叉搂入怀中,方知这女人腰段柔软,暗香盈袖,风情万种的秦国继后不及她雪衣出尘。 “既然我待沛儿这般好,那他天长日久后,消除芥蒂,定是肯接纳我这个继父了。”秦棠挑眉扬唇,多了几分促狭的笑,言辞凿凿地说,“旧日之情谊,今日之父子,这不是很好吗?” 琳琅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可他,可他与你只差两三岁。” “甚好,年龄越是相近,越有话聊。” “……” 这厮扒下斯文的皮,无耻到一定境界了。 秦棠禁不住低头,与她耳鬓厮磨,她抗拒偏过头去,任由他的炽吻落空。 他不怒反笑,从心底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活。 师娘有一句说对了,他待在宫里待得太久了,承受的暗杀多不胜数,越是美貌的女子,越是心怀鬼胎,阴险狡诈,稍有机会就要夺他性命,导致他看母猪都觉得清秀无害。当然,在他心里,师娘比母猪要美多了。 像今日,像眼前这刻,也是他临时起意。 他如何不知把她掳走后患无穷? 在他原本的筹算中,巫马琳琅是一枚钉好的死棋,他借她的手叛出师门,再将两人的“私情”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而大盛荒帝惜姐如命,为了长姐的名声,绝对会宁可错杀三千,不可多放一个。 荒帝雄才伟略,铁血手腕,暴君之名素有耳闻,若是再添上这一笔,他命暗探笼络群臣百姓,激起各地民愤,少说也能安他个残暴不仁的恶名。到时,大秦兵马强壮,师出有名,铁蹄踏平盛国锦绣。 再来是阑门,他那师傅看似谦和儒雅,最是清高自傲,妻子与弟子“有染”,定是双重打击。那蜜嘴甜舌的小七师弟,对师傅有所企图,正好做了他的一把明刃,趁着夫妻生出嫌隙,小师弟可趁火打劫,一举夺得师傅的心。 外院有他的眼线,只等时机一到,将师徒奸情抖落外传。 那荒帝必然再度出面,调转枪头,攻击阑门。 一边是生杀予夺的帝王,一边是超凡入圣的圣地,两败俱伤,一箭双雕。 而他大秦,则是可以,轻轻松松收取渔翁之利。 一桩男欢女爱的情爱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