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 虽然看起来是巨资,但实际上用起来却干不了什么。 祝家被攥在别人手里,就算是想赠东西给马文才都过不了明路, 可他给不了, 马文才能抢! 裴家是黑道之首,走私抢劫刺探消息什么都做, 花重金招来一群水盗水贼抢一笔大的, 这黑钱就被洗白了。 左右是给别人, 给那京城虎视眈眈的幕后主使,不如给了马文才! 祝英台当场把外衣脱了换嫁衣,穿的极快,惊得祝阿大连忙转过身互斥几个侍卫低下头。 那嫁衣虽繁复,可她知道这只是防止误伤自己的信号而已,也没穿的多整齐,甚至找东西把下面的裙尾扎了起来,以方便行动。 穿好了嫁衣,她把之前找来的零零碎碎揣在身上,又挎上背袋,紧紧贴在舷窗上看着外面的动静。 祝阿大和几个侍卫守着门口,手放在腰刀上戒备着。 他们这艘船的舷窗视野有限,在祝英台目力所及范围,只看到从南边水势湍急的涧口里驶出无数只小船,每艘船上都站着十来个持着武器的水贼,声势惊人地向着最后方的几艘船冲去。 除此之外,两岸的青山间上也隐隐出现了人影,也不知数量如何。 祝家以送嫁的名义倾全庄之力出动了所有的船,但以现在的造船技术,最大的船也不过就是楼船,其余都是以载货的货船为主,船舱内空旷可放置货物和守卫。 像楼船这样的船祝家只有一艘,现在是由祝英楼指挥,楼船坚固撞击力强,祝家用它在河道里开路,见者无不避让。 水盗们自然不敢跟楼船正面对抗,便在河底抛入重物制成暗桩,使楼船搁浅,楼船庞大无法立刻调头,后面载货的小船就像是刀俎上的滚肉,任人宰割。 那些小船专挑吃水深、仓体宽大的船接近,祝英台的船上都是伺候的婢女和侍卫,船体都改成了船舱,并没有载沉重的东西,所以吃水并不深,又处在中间位置,竟然成了最不受关注的一条船。 水盗并不如寻常水盗那般凿破船壁,而是驾驶着小船靠近船壁,用飞爪登上货船,准备进行接舷战。 祝英台紧张地看了一会儿了,突然发现到不对。 “这……不是说做戏吗?为什么会死这么多人?” 她惊恐地看着爬上船的水盗用叼着的刀砍死了一个水手,将他的尸体踢到了水里。 除了这个水盗,有不少护船的守卫也和水盗激烈的打斗了起来,双方互有死伤,一时间水面上噗通声不断,也不知是水盗的,还是祝家庄的人。 “这件事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 祝阿大眼中闪过一丝悲哀,“无论是普通的侍卫还是被首领驱使的喽啰,自是不知道这件事是已经串通好的。虽说是做戏,可没死几个人,是个人都看出这是戏了。” 女罗是祝英楼的枕边人,尚且不知要发生什么,那些护船的小卒子又如何能得知? 可笑他们拼了命护主,却不知道早已经成为了被主人牺牲的弃子。 为了脱局,祝家庄此番可以说是壮士断腕。 祝英楼被困在船舱里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焦急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为了让戏演的真实,祝英楼使出了全部的本领,祝家的传令船在他的指挥下运载着祝家的水兵在水道中穿插,指挥的锣声、船只的碰撞声,各种哀嚎声、落水声和惨叫声夹杂成足以让人胆寒心惊的在清风岭间回荡。 “还要等多久?” 祝英台终于坐不住了,烦躁的在船舱里走来走去。 “我们到底在等什么?就凭那些小船,怎么可能将那么多铁和假金全部带走?” “小船是带不走,但是他们不用小船。” 祝阿大一直很沉得住气。 “他们要劫走吃水最深的几艘船。” “我……啊!” 花船突然颠簸了起来,祝英台连忙抓住身边的舷窗边沿稳住自己,惊慌地往窗外看去。 这一看,她的眼睛顿时睁的浑圆。 “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撞楼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