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船在前方探过路的,绝没有什么暗桩。此时出现暗桩,显然是冲着这些载货的大船来的……” 女罗闻言,大惊失色:“你是说,有水盗?” 她一边问,一边仓惶四顾,好似两岸连绵的高山涧谷随时能冲出人来似的。 “女郎勿怕,我们人多,船只又坚固,这剡溪水面上还没有能让我们吃亏的水盗。就算再往上走,到了折江里,也没有人能劫了我们祝家的船。” 祝阿大手扶着腰刀,淡淡地说:“可能是想要打劫过往客船的蟊贼钉了暗桩,结果发现来的是这么大的一支船队,便歇了手,藏起来了。” 这种推断是最符合逻辑的,否则船只都抛锚下水、前面的船又搁浅不能通过,此时应当是打劫最好的时机。 他语气镇定,说的也合情合理,女罗等人都松了口气,连忙催促祝英台进去,可祝英台的眼神就没从祝阿大的腰刀上离开过,盯着他看了半天后,干脆的跟着女罗钻回了船舱里,开始收拾东西。 她也不顾女罗她们诧异的目光,闷着头就把自己预备好的竹筒、火石、一些陶瓶丢进油布做成的背袋里,又用油绳紧紧地捆住袋口,将那袋子就放在手边,紧抿着唇,眼睛直盯着船舱的入口。 她们心里七上八下的在船舱里等着,起初,船队并没有一丝动乱,祝英楼也是久经历练之人,传令的小船来回穿梭,安稳所有船只的士气,又派了会水的好手带了工具,下水去拆掉那些设下的暗桩。 既然是一夜之间“变”出来的,这暗桩就不会太牢固,想来用不了多少的功夫,前面的船就能离开搁浅区了。 可惜的是,动乱明显产生了。 祝英台听到外面的甲板上有人开始呼喝奔跑,又有不明来处的巨大击水声。 此处四周都是山峦溪谷,回音比别处都明显些,之前即使是有暗桩搁浅,整个船队却依然井然有序,声音并不嘈杂,现在却明显不是如此。 就在祝英台猛然跳起抓着背袋准备奔出去时,祝阿大带着两个侍卫匆匆下了船舱。 他们一入船舱,便“仓”地一声拔出了长刀! 祝英台根本没想到祝阿大会对她拔刀而向,蓦地惊在了原地。 船舱里七八个伺候的婢女,已经吓得大声尖叫了起来! “你们,全部都到外面去。不出去的,立斩不赦!” 祝阿大将刀尖指着女罗,沉着脸说:“事情有变,来不及解释,你带着她们立刻走,若再耽搁,我只能不留活口了。” 女罗赫然色变,可丝毫不敢和祝阿大对峙,她自然是惜命的,连那些婢女都不管,掉头就奔出船舱。 几个婢女见女罗跑了,也尖叫着跟着她一起逃离了舱房。 一下子,船舱里只剩下祝阿大几人和祝英台。 祝英台紧张地背后全是冷汗,一只手偷偷捏着一枚小陶瓶,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油布做的背袋,只等着祝阿大动手,便发起反击。 谁料祝阿大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却单膝跪在了祝英台的面前。 “女郎,来的水盗是自己人,还请穿上嫁衣,以免局面混乱误伤了您。” 第261章 物尽其用 这个节骨眼上, 祝阿大将所有人赶出去,却只是想让她穿嫁衣, 这让祝英台很怀疑祝阿大是不是别人假扮的,皱着眉头东看细看。 细雨的易容术虽然厉害,但放在现代也就是属于特型化妆的范畴, 只要仔细看, 总能看出一点端倪。 而且细雨的易容术有个最大的破绽就是不能变声, 所以这祝阿大百分百是真的无误。 “女郎,水盗是马公子的人, 大伙儿配合着演一出戏而已。” 祝阿大见她站在那东看西看就是不动, 又将请求重说了一遍。 “请穿上嫁衣吧!” 听到这里,祝英台想起了马文才曾经跟她说过的“赚钱大计”, 顿时恍然大悟, 立刻丢下手中的东西, 转身打开箱子去穿嫁衣。 马文才并不是乡豪, 一点启动资本全是靠投机倒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