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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节


个是年幼无知,一个是血气方刚。如果不知道,那更是不好,断袖可不是什么好名声,文才可别钻了牛角尖……”
  她一边想着那祝英楼兄妹衣着华贵家世不凡,彩礼肯定不能少的,婚事也不能寒酸,这么一算,准备起来又要不少时间,一边又想着自家夫君准备“以退为进”了,得趁和沈家交恶之前赶紧把婚事定下来,否则日后说不得祝家反倒看不上文才。
  她在这边出神地想着儿女亲事,霎时间连儿子不宜饮酒的事都放到了一边。
  两边的祝英台和马文才都不知道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在他们的身上,那边梁山伯也只闷闷地饮着酒。
  士庶分别以来,庶人就极少和士人同席,按理梁山伯只能在偏厅接受赐宴,这次马家安排梁山伯坐在马文才下首,已经是绝对的“礼遇”了。
  以他的身份,连敬酒都是高攀,若不是马文才间或和他聊上两句,这气氛真的足够尴尬。
  就在梁山伯准备喝第五杯酒时,主位上马文才之父马骅好似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中的牙箸,带着猜测的神情突然问梁山伯:
  “梁山伯,犬子刚刚介绍,说你父亲也曾是贺老馆主门下,你父亲,是不是十几年前已故的山阴令梁新?”
  这一问,惊得梁山伯险些握不住手中的酒杯,赫然一下抬起了头。
  第165章 士庶不容
  士庶不同席, 梁山伯得以含含糊糊坐在席尾, 不过是马家故意装作不知道的一种体贴, 会和梁山伯搭话, 则彻彻底底让梁山伯惊了一跳。
  待听清马骅问的是什么,梁山伯就更加惊诧了。
  马文才家和贺家是世交, 两家来往甚密,而贺家是山阴大族,梁新也是山阴人, 当年说是在贺家门下求学,实际上连个座位也没有,不过是门外旁听的“学生”。
  即便马骅和贺家是世交,知道这么个连“敬陪末座”都算不上的弟子,也太过奇怪了,更何况梁山伯自认自己和父亲长得并不十分相像。
  “正是家父。”
  梁山伯目光中满是讶异,任谁都能看得出他的惊疑不定。
  除此之外,也不是没有期待的。吴地三郡相隔不远,又同在官场,当年的事, 若是马太守知道点什么……
  岂料马骅得知答案后,却只是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并没有和梁山伯再攀谈下去,但对待他的态度却冷淡了许多。
  梁山伯记事早,和自己的父亲感情极好,加之又一直有着寻找父亲死亡真相的重担, 猛见马父忽然提起自己的父亲,却不愿再说下去,一时又是凄凉又是失落,原本就自斟自酌,到后来无人相问,竟喝了个烂醉如泥,倒在桌子上人事不知了。
  这一场宴会,因为马太守的一段小插曲,从一开始的宾主尽欢,到后来的气氛诡异,直到梁山伯被搀下去,那种尴尬的沉闷才真的毫无隐藏。
  魏氏原本还想要和祝英台多聊聊,可祝英楼不知在想什么,以“不堪酒力”强行扶了妹妹离去。她想着祝英台恐怕还要在这里做客几天,倒也没有什么遗憾,只想着等会儿吩咐下人多送点东西过去,别怠慢了“娇客”。
  马文才哪里知道魏氏对祝英台满意的不得了,他思忖着父亲刚刚突然提起梁新的那些话,等到酒醒的差不多时,去了趟书房。
  此时马骅早已经吩咐下人为自己换了常服,也和马文才一样,在书房里醒酒,等马文才进来,他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缓缓睁开眼,叹了口气,将目光落在马文才身上。
  “你从小心思重,又有主意,为父知道马家的前程日后必定是担负在你身上,可你这谋划‘前程’的过程,也实在让人捏一把冷汗。”
  马文才知道他说的是想让自家彻底和沈家决裂,以及自己结交裴公的事情,微微苦笑。
  若是父亲知道他暗地里还结交了魏国将领、甚至可能和临川王有了过节,怕是这口气连叹也不必叹,趁早卷铺盖回老家做田舍翁去了。
  “富贵向来险中求,儿子知道分寸。”
  两世为人,无论心态怎么变化,马文才在父母面前依旧是那个孝顺的孩子。
  马骅知道儿子性格外柔内刚,又有些偏执,光说是劝服不了他的,况且他作为马家的家主,倒情愿儿子是个会富贵险中求的野心家,也不愿他是个窝囊废,见他在自己面前乖顺,心中软了一软。
  罢了,这孩子志向高远,做爷娘的只m.cOO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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