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早好了。”她直起腰,被方溯按住了伤口,疼得又趴了回去。 “好好呆着吧,小丫头。”有些挑衅。 于君珩臻磨牙霍霍,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师傅,五日之后是加冠大典。” “谁为你戴冠?” “我自己。” “哦?”这倒从未听闻。 “于君兰早死,我又不喜欢晏氏,宗室巴不得我暴亡,”于君珩臻道:“算来算去只有我自己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手上的伤却告诉方溯她这三年究竟是怎么活的。 方溯把她揽在怀中,没说话。 于君珩臻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道:“现在,我有你了。” “我要师傅为我加冠。” 方溯哭笑不得,道:“没这个道理。” 无论怎么算,都不应当是她。 于君珩臻娇气道:“我说有就有,明儿知会他们一声,早做准备就完了。” “还是说,师傅不想为我加冠?”她翘起嘴唇。 方溯亲了亲她的额角,道:“想,本候想。” “以后你做的每一件事,本候都想陪着你。” “本候和你保证,本候不走了。” 本候再也,不走了。 “我信你。”她抱的更紧,道:“我信你。” …… 五日后,庙堂。 方溯站在于君珩臻身后,拿着象牙篦子。 象牙润泽,因年久生出了淡淡的黄。 于君珩臻跪坐得极直,散发未佩冠。 女子五官如同玉琢。 方溯用牙篦将长发从发梢梳到发尾。 每一次撩起于君珩臻的头发,她就能清晰地看清于君珩臻的脖颈。 依礼,于君珩臻的后颈上抹着兰油。 她穿得极少,素白长袍,腰带亦是浅白,仅此而已。 真正的冕服要在加冠礼后换上。这身衣服有点像里衣。 她的腰带系很松,从松垮的后领可以看见肩胛骨的流畅曲线。 于君珩臻整个背部都涂着兰油。 方溯的手不经意地擦过她的后颈,润滑至极。 想必其他地方的皮肤也是这样的吧。 方溯的眼神暗了下去。 可惜,有伤。 于君珩臻年轻不珍重,她却不能视于君珩臻的身体于不顾。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