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绛忽得想起个成语:温香软玉在怀。 他原先读书时对这等艳词浪调不屑一顾。 这一刻却忽得明白为什么叫软玉,为什么叫温柔乡。 又绵又软的什么从天而降扑进了他怀里。 朔绛想明白了之后,耳根子“刷”一下红了。 像是冬天抖落毛制毯子,黑夜中噼里啪啦一堆火花从皮肤上落荒而逃; 像是四月里初生的牧草,酥酥的,软软的,让他有微微的颤抖。 最后一丝自制不翼而飞。 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占有她”。 朔绛喉结动了动。 从前那个谦谦君子消失了。 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知从何处升腾而起…… 他忽得想凶狠地扯过金枝堵住她的唇质问她: 她总是这么不知人间险恶吗? 与一个成年男子共处一室,这么撒娇痴缠有什么后果她不懂吗? 朔绛的眼神变得邪恶。 不知世事险恶么? 那让他来教教她。 想象一下,他将诱哄她, 靠在她如雪脖颈边,贴着她耳畔诱哄她, 她不是喜欢喊姐夫吗? 那就让她躺在他怀里喊个够。 趁着她不备碾压她适才坠入自己怀里的地方。 让她光滑如玉的肌肤一寸寸变得嫣红, 肯定很有意思吧? 朔绛捏着被角的手慢慢蜷起,手上血管和青筋绽起。 想让适才那嫣红如樱桃的小嘴发出断断续续的求饶, 将她发髻间的簪子抽离,让她黑如鸦羽的头发披散在发间。 随着他的动作而战栗微晃, 她会娇娇的哭吗? 还是会妩媚着缠上来? 今天从进了客栈房间就这么热情? 那么一定会妩媚缠上来吧? 朔绛眼睛带了一抹红,像是狼眼一样在黑夜中灼灼闪亮。 他不再屏气,转而慢慢呼吸着她的香气。 雪地里的孤狼在缓缓盘算着如何处置自己的猎物: 如何慢慢摩挲过她的曲线, 如何让她娇滴滴在怀里绽放, 最好让她像当着外人在时一样拖着嗓音又娇又软的撒娇。 让她再发出适才“啵”得那一声, 当然这回不是胳膊。 朔绛嘴角浮现出霸道的弧度, 他不再犹豫, 果断伸出手去—— “少爷!您无事吧?” 对方却是侍卫,跪在床前。 朔绛回过神来。 他定了定心神,放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