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淡淡道:“对本王有什么疑惑,尽可直接问,不必问其他人。” 好像确实是问本人更方便些……就是不太敢问。 但萧弄都开口了,钟宴笙想想王伯说的话,轻声问:“您讨厌皇室的人吗?” 萧弄睁开眼,深蓝色的眸子背着光,幽邃如夜:“不。” 钟宴笙不知怎么安了点心,又听萧弄冷冰冰道:“不是讨厌,是厌恶。” 钟宴笙怔然与那双幽蓝色的眼对望良久,迟钝地点了脑袋:“哦……” 厌恶,那就是比讨厌还讨厌吧。 作者有话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萧闻澜的刘备文学为瞎弄和迢迢启了蒙( 第三十七章 虽然萧闻澜离开王府之后, 试图为他堂兄说几句,解释他堂兄真没那么变态,没把钟宴笙脱光了挂在墙上风干。 不过钟宴笙在王府里待了几日, 加之钟宴笙还是众所周知的假世子, 外头的流言还是越传越离谱了。 展戎前来汇报完毕, 忍不住多问了一嘴:“主子,要不要派人遏制一下?” 萧弄倒是没什么所谓, 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看看眉眼乌黑、被他养得气色很好的钟宴笙:“传呗,越传越害怕本王。” 把钟宴笙和他的关系传得糟糕, 也是变相地一种保护。 钟宴笙表面上认真看书, 实际上耳朵悄悄竖着, 听完不太苟同, 忍不住道:“可是这样,殿下您的名声就会被败坏了,说不定还会被史官乱记一通。” 这几日他在定王府待得还是挺舒服的, 定王殿下把房间都让给他了,晚上也不知道住哪儿。 除了早上时不时会被踏雪舔醒,闲书想看就看, 都没什么烦恼。 “要那些好名声作甚,当君子可比当恶人累多了, 本王更喜欢当罩在他们头顶的大山。” 萧弄听完他小声的意见,才悠悠道:“功过是非, 千古之后, 任由评判。” 钟宴笙忍不住又看了看萧弄。 分明也是为王公贵族, 但跟他从小到大认识的人都不一样。 从前周先生给他授课, 时不时会讲起一个他以前的学生, 说那位学生谦谦君子,如珠如玉,是世人榜样,让他好好学习。 又说王公贵族,要知礼惜名,但定王殿下好像两样都不占。 可是他觉得这样混不吝的,似乎也挺好的,虽然跟先生推崇的君子之风不大一样。 转眸时,钟宴笙才注意到,萧弄的书案旁边有个素白的花瓶,里头插着枝石榴花,也不知道搁了多久了,蔫了也没换。 看来定王殿下的确是很不拘小节的人哇。 钟宴笙暗暗给予肯定。 前几日萧弄答应了钟宴笙,等他生辰那日就放他回一趟侯府,钟宴笙从没这么期待过生辰。 生辰当日,钟宴笙醒得比平日早。 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踏雪又在床下蠢蠢欲动地想爬起来,钟宴笙坐起来,两只雪白的赤足轻轻踩了踩踏雪的背,脚感极好,像张毛茸茸的厚毯子,比地上的羊绒毯子还舒服:“踏雪,不许上床。” 踏雪鸣嘶了声。 钟宴笙还以为是踩得它不舒服了,连忙想收回来,踏雪却突然一翻身,瘫在地上露出肚子,又呜呜叫了两声,灰蓝色的兽瞳眯起来,仿佛在叫钟宴笙往这儿踩。 钟宴笙披散着头发,赤着脚跟踏雪玩了会儿,还是不慎被这只流氓大猫舔了口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