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摸摸胡子:“他们做的东西怎么能吃?随伯伯来。” 在王伯面前,踏雪老实了不少,耷拉着脑袋,叼着钟宴笙的后摆哒哒哒跟上。 钟宴笙偷偷拽了拽,没拽动,只能由着踏雪咬。 王伯将钟宴笙带到小厨房里,神色多了三分自得:“天南地北的菜色,老朽都会上三分,小迢想吃什么?伯伯给你做。” 暗卫扒在窗口:“……” 您老人家居然给小公子开小灶! 钟宴笙见王伯颇有兴致的,不好意思拒绝,说了两道比较简单的小菜。 王伯果然没说大话,不一会儿锅中就传来喷香的味道。 钟宴笙一边被投喂,一边没忘记投喂踏雪,甜滋滋的:“谢谢伯伯!” 王伯得意一笑:“伯伯再给你露一手,拿出得意菜色。” “好!” 看着钟宴笙乖乖吃饭的样子,王伯坐下来,笑呵呵地问:“小迢,觉得伯伯如何啊?” 钟宴笙点头:“很好!” “那觉得定王府如何啊?” 钟宴笙再次点头:“很好。” 王伯的笑意愈发慈祥:“觉得我们王爷如何啊?” 钟宴笙磨磨蹭蹭了会儿,才小声说:“殿下也……挺好的。” 王伯笑着点点头,背过身细琢磨。 忙活半天就得了一句挺好,少爷都是在忙活些什么? 老人家做完得意菜色,擦擦手端着坐下来,跟钟宴笙闲聊起家常:“大少爷小时候也挑嘴,只能吃得下伯伯做的饭,还是被老爷带去漠北后才好起来的。” 钟宴笙惊讶中又觉得好像很合理:“定王殿下挑嘴?” “哎,”王伯像是回忆到什么久远的事,隔了会儿才悠悠道起些往事,“当年萧家先辈受封亲王后,许誓萧家一脉,为皇室永镇边关,三代人都守在漠北辽东,大少爷在京城待到五岁,便被接去了漠北,再挑剔的毛病,在那种吃沙子的地方长大,也能治好了。” 钟宴笙想想五岁的小孩儿,被接去那种艰苦的地方,有些不忍:“为什么五岁就要接过去呀?” 王伯笑道:“若是五岁不接去漠北,就要被陛下接进宫中了。” 钟宴笙眨眨眼,隐隐约约听出了王伯的意思。 皇室跟萧家,似乎也不是传闻中亲如一家的好兄弟? 跟王伯聊了会儿,钟宴笙忽然感觉背后有点凉,以为是脱了外袍的缘故,扭头想去关门。 一扭头就看到了萧弄。 定王殿下的长发松松散散披着,阴森森地靠在门边,身高腿长,极具压迫感。 见钟宴笙回过头了,萧弄没什么表情地走过来,将手里的外袍往他身上一披,单手挟住他的腰一提,拎起满头雾水的钟宴笙转身就走。 一看这架势,王伯总算知道少爷在白忙活些什么了:“哎……少爷,您轻些,动作轻些!” 踏雪也赶忙放弃嘴边的食物,三两步跟上去。 钟宴笙傻傻地被拎回了书房,萧弄的脸色还是有些阴沉,一声不吭的,把钟宴笙往罗汉榻里放了放,便跟着躺下来,像某种护食的凶兽,将他护在了里侧。 榻上就那么点空间,钟宴笙被按在里面,空间狭窄得很,几乎跟萧弄贴在一起,吸一口气都全是萧弄的气息,喘气都不敢用力,乌溜溜的眼珠紧张地望着萧弄:“殿下?” 方才一睁眼人就不见了,萧弄绷着脸到处找人,心情很差,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