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快回来——” 他起来的动作太猛,一个正在涂药的小宫女没来得及抬手,不小心碰到了他发红的膝盖,祁昊顿时疼得直皱眉。 见祁昊神情痛楚,孙皇后也顾不上叫太医了,连忙快步走了过来。 “我的儿,疼得如何,没事儿吧?” 祁昊本就心情烦躁,这么扯了一下膝盖,越发来了气,抬脚就将那小宫女踢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孙皇后心疼祁昊,闻言立刻说道:“来人,将这小贱人拖出去,打她五十板子!敢弄疼了五皇子,真是狗胆包天!给本宫重重地打,打死不论!” 那小宫女连哭都不敢哭,吓得面无人色,转眼被几个嬷嬷直接拖出去了。 祁昊发过火,这才转向孙皇后。 “母后,儿臣不过是跪了一小会儿,连皮都没破呢,有什么打紧?”他拉着孙皇后坐在榻上,叹气道,“再说,父皇正在气头上,若是这个时候母后去请太医,父皇会怎么想呢?说不定还会觉得儿臣大题小做,若是父皇生气起来,责罚儿臣倒不要紧,如果因此连累了母后,那就是儿臣的罪过了。” 孙皇后听得心疼不已,感动得差点儿掉下眼泪。 她挥手叫余下的那个小宫女退下,自己亲自动手,给祁昊的膝盖涂药。 “前头的事,我都听人说了,不就是送了个女子吗?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人人都有的,偏偏要罚你跪,皇上只怕是上了年纪,人也开始糊涂了……” 因为怕走漏了消息,御书房那边的太监侍卫都被严令不许对外人说起这件事,可宫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哪里瞒得过这些主子,大家打听不到确切消息,反倒越发起了各种猜测。 孙皇后虽然不明就里,却也知道是太子送几个皇子舞姬惹下的事,这会儿看到祁昊因此受罚,不免对祁瞻和祁镇多了几分抱怨。 “皇上表面上一副心疼你的模样,人前总是夸你,可真遇上了事,他心里还是向着祁镇的。那祁镇跟皇上一模一样,面上功夫做得十足,暗地里却冷不丁咬人一口,借着送舞姬这点小事,就让你失了皇上的欢心,真是好毒辣的心肠!” 祁昊涨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分辨。 自打搬出皇宫,他跟孙皇后便不如儿时那么亲近了。 单独开府就有这样的一个好处,一旦尝过了事事自己做主的滋味,就再也不愿意听旁人的劝告和建议,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母亲。 而且这件事是他的心腹幕僚建议的,他秘密筹划了这许久,自然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 他知道孙皇后的性子不够谨慎,太子又住在宫中,时不时跟孙皇后见面,他不告诉孙皇后,也是怕她不小心走漏了消息。 再说,他对太子使的这美人计,只怕身为女子的孙皇后也不会理解,说不定还要阻止他呢。 今日这事儿漏了底,连皇上都知道了,他却不知该如何跟孙皇后解释。 事情功亏一篑,若是告诉孙皇后,孙皇后肯定会埋怨他不跟自己商量,少不得又要一通长篇大论。 想到那种可能,祁昊闭上了嘴,任由孙皇后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 孙皇后到底是女子心性,揪着这点小事絮叨个没完,想起皇上渐渐有了春秋,脾气也变得喜怒无常,未免担忧起来。 “皇上虽然疼你,以我看也不过是面上情,不过是想要借着你的关系,让咱们孙家对他更忠心罢了。”孙皇后想起太后上次为一个小厨娘就不留情面地骂自己的事,更是又气恼又担心,“如今皇上尚在,太后和太子就容不得咱们娘俩了,若是日后皇上有了什么好歹……我还好说,大不了被发派去守皇陵,我的儿,你年纪这么小,又是个忠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