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姓毛的嬷嬷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谢姑娘,这里又没外人,你就别在这儿寻死觅活的了,若是惹恼了皇上,当心你的小命!” 谁知谢华香却是个硬骨头的,听了这话越发下了地要撞墙,被拉住了又夺了蔷薇手里的瓷碗,摔碎了要划脖子,两个嬷嬷和蔷薇一起用尽了力气,才勉强把她按住。 两个嬷嬷累得满头大汗,又听谢华香哭喊着什么“逼着我勾引别人”,“害了我还要害太子”,“我宁死也不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之类的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只是祁昊看上了谢华香,纳了进府不就完了,谢华香怎么反应这么强烈,难不成还真是个烈性女子? 听到谢华香口口声声说这事还跟太子有关,两个嬷嬷不敢擅自做主,那毛嬷嬷就连忙去禀告皇上了。 祁瞻才睡了个午觉,又被太监叫起来了。 祁瞻憋了一肚子气,待听到毛嬷嬷转述的那些话,不由得一怔。 不过一个皇商之女罢了,让祁昊纳了便是,怎么又跟祁镇扯上关系了? 祁瞻只觉得头痛欲裂,只得进了御书房,亲自询问谢华香。 见了祁瞻,谢华香也不寻死觅活了,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将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 “……五皇子自打在家中见过民女,就打起了民女的主意,数次三番逼着民女去勾引太子殿下,民女不肯,他还拿民女的爹爹和家人威胁民女,到后来更是抢了民女进府,对民女行那不轨之事,还说什么,看民女没了清白,还听不听他的话……民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求皇上了,皇上,求您让民女去死吧,民女实在是没有活路了!” 祁瞻听了如五雷轰顶,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祁昊岂止是强抢民女那么简单,他居然要逼着谢华香去勾引太子! 他到底是什么居心!? 坏了太子的名声,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祁瞻想到那一种可能,头脑瞬间冷静了下来。 若是祁昊有那样的企图,那他做出这些事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再想到祁镇事事体恤祁昊,祁昊却如此恩将仇报,甚至得陇望蜀,胆敢肖想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祁瞻越发气得咬牙切齿。 难怪祁昊往死里打谢华香,他还以为祁昊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原来是威逼不成,拿谢华香撒气! 而谢华香为什么一心求死,也就有了理由。 不是她不肯委曲求全跟着祁昊,而是因为她知道,只要不答应祁昊的要求,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与其被祁昊活活打死,不如在皇上面前死个干净! 捋顺了这其中的干系,祁瞻已是盛怒至极。 他顾不得谢华香,直接起身走到门口,一脚踢开御书房的大门,怒道:“祁昊那个混账哪去了?” 守门的太监吓了一大跳,连忙跪下道:“启禀皇上,方才刘大人说,五皇子殿下去了坤宁宫。” 祁瞻冷哼一声,大步朝着坤宁宫的方向而去。 太监宫女们愣了片刻,连忙齐刷刷跟了上去。 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坤宁宫里,祁昊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张湘竹贵妃榻上,两个小宫女正一边一个跪着,给他的膝盖轻轻涂抹着药膏。 孙皇后看着他发红的膝盖,满眼都是心疼。 “好端端的,皇上怎么就恼了你了?还罚你跪在地上,若是落下毛病,那可如何是好?”孙皇后越想越是不放心,起身就要去门口唤人,“不行,还是叫太医过来给你看看吧,我也放心些……” 见孙皇后一脸担忧,祁昊连忙坐起身。 “母后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