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渊的方向许久不说话,出生提醒道:“我们也该启程了。” 下过雨的天空真晴朗啊,我抬手挡着太阳,装作不解的样子:“启程,去哪儿?” “不是说要去洛微?”幽韵被我弄糊涂了,担心地看着我,好像怕我的脑子坏了。 “谁说我们要去洛微?”我扬眉而笑,真好,我自由了。 “昨天主子你说的啊。” “今天我改主意了,这小城不错,我要多住几天。”说着我抬腿走回了饭庄,唬得那掌柜一愣。 “声东击西。好主意!”与走在最后的笑青衣擦肩而过之时,他突然弹指而笑,道:“只是不知,几天之后,我们究竟要去哪儿?” “去哪儿?”我看着他伪装得极其完美的表情,轻轻凑到他耳边,见他微微一躲,不禁好笑道:“自然,是回雅乐了。” 说完,我径直穿过饭庄,回到屋子里,关上门,睡大觉去也。 不管红棘真在洛微,还是假在洛微,有一点都是不会错的,有人在等着我上门。 若是考虑红棘的安全,已经这么久了,若是出事早就出事了,若是没事也绝对不差这几天的时间。 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巴巴地将自己送上门去呢? 把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实在不是好事。 更何况,这个笑青衣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一定要跟在我身边,这还是未知数。我怎么能听风就是雨呢? 到了晚上,我从床上爬起来,伸个懒腰,对正在整理行李的幽韵道:“走吧。” 外间传来清肃的声音:“那个笑青衣?” “带走带走,通通带走,”我汲了鞋站起,边走边提着鞋子,对刚刚好推门而入的笑青衣道:“我的行李怎么能落下呢。” “这样就好了,我实在很怕主子不要我呢。”笑青衣依在门口,像是挺忌讳看到我衣衫未整的模样,把头扭向一边。 将手中的书放在案上,清肃不着痕迹地插进我和他之间,皱眉道:“既然要走,还不去穿衣服。” 本来就是合衣而卧,此时在清肃的遮挡下我随意整理了一下衣服,套了件外袍,见幽韵收拾好了行李,立时推了幽韵和笑青衣出去,在回身拉清肃的同时,飞快地在他耳边低语一声:“看着他。” 随后第一个冲到前面,抬头望着连一丝碎云都无的暮色,觉得今夜的星子分外朗然皓洁。 “为什么我们要晚上上路呢?”幽韵不解地问。 骑上马,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缓缓踱着,我笑道:“晚上人少,凉快。” “可是我们为什么回雅乐?”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行踪。”我摸着马鬃,这不是黑曜,但也是匹好马,性子很温顺。“青衣。楼里有人跟着吗?” 其实我想知道的是,楼里有没有人跟踪监视我的行踪。 笑青衣之所以能找到我们,肯定自我们掉到山崖那日起就在山谷和这个城镇之间埋伏了人。 但是那时的目标很固定,所以安排人比较方便。现在我的行踪是变化的,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才是。这就是我说去洛微,其实去雅乐;说过几天走,实则晚上就动身的原因。 “没了。我是最后一个人。从我找到主子,楼里的人就都撤走了。” 这样最好。 我点点头,心里慢慢寻思着。看来楼里的秩序还是很井然,莫非白凡真的没死? 假设白凡死了,那么现在的楼里谁在主持?笑青衣究竟是谁的人? 假设白凡没死,他派笑青衣来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又要引我去洛微? 至于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