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程会计是个细心的人,每年分粮都会给知青院这边一份账,让管账的知青跟负责灶台的知青对一对。再算算这段时间消耗的粮食,按人头分,到时候把我跟柴知青的那份减一减就是。” 刚念叨着郑妙琴,她又跳出来,“那顾莞宁呢?她可没有粮食,难道这段时间吃下去的就不算了?” 赵红英带着笑的表情冷下去,“那肯定不是。莞宁吃的粮食,一部分是刘知青和郑知青你给的,剩下那部分我和瑞云先替莞宁还了。” 郑妙琴脸色一黑。 想起就是那次开始,她在知青院的人缘开始变差,直到现在没有一个女知青愿意主动跟她搭话。 见赵红英心意已决,明摆着是什么都打算好了再跟大家说的,梁明远道:“虽然赵知青和柴知青吃了亏,但我看计较那些也没什么意思,就这样分粮食还有人有意见吗?” 梁明远的视线扫过去,目之所及之人,要么摇头要么低头不愿意多说。 “少数服从多数,就这么定了。”梁明远拍板决定,“晚上下工,咱们再一起对账,把赵知青和柴知青的粮食分出来。” “还有,白菜土豆什么的也得分一分。自留地那边,赵知青三个就算搬出去那也是知青,地里的菜也能挖来吃。” 郑妙琴不服,“凭什么?自留地是大队分给知青院的?” 听见这话,屋里的柴瑞云推门出来,语气极冲:“你说凭什么?凭自留地是大队分给知青的,才不是什么知青院,没有知青就没有知青院需要我强调吗?” “凭什么?凭我们以前没追究你三天两头逃避劳动,年底分粮还不如社员家半大孩子分到的多。凭什么?凭你粮食没多少,却还跟大家吃一样多的饭,甚至逃避劳动偷摸回知青院给自己开小灶!” 柴瑞云这话几乎相当于把郑妙琴的脸皮撕下来给大家看。 郑妙琴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徐文理瞅准时机开口,“这么说柴知青早就对大家不满?对院里的分配方式也不满意?所以才跟赵知青顾知青要搬出去?” 柴瑞云话头一噎,皱起眉头看着徐文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她要是解释不清楚,那岂不是说自己早就心生不满?她们三个要搬出去,可也绝不是说要跟知青院这边的关系闹僵。 知青们是一个整体,把关系闹僵了对她们绝对没有好处。 柴瑞云被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郑妙琴得意地笑了笑。 顾莞宁伸着扭伤的那只脚小心翼翼踢开门,她刚才一直坐在挨着窗户的炕沿上,后面就是刘晓玲的床铺。 顾莞宁清清嗓子,示意要说话了。 “徐知青你可算是说了句人话,我们对这个分配方式真的很不满意!” 徐文理:“?!” 镜片后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错愕。 徐文理张大嘴,不敢相信顾莞宁就这么承认了,这可是要犯众怒的。 围观的知青们也震惊不已,比起生气愤怒,他们反而更多的是震惊。 而且这震惊中还夹杂着一丝丝期待,想听顾莞宁到底还能说出什么来。 顾莞宁嘴角的笑意缓缓放大,抬起下巴,表情笃定,“我就不信你们不觉得这种分配方式很公平?” “瑞云姐说得对,凭什么像郑妙琴这样好吃懒做、偷懒耍滑的人跟那些勤劳苦干的人吃一样多的粮食?” “凭什么?凭她脸大吗?” “这么离谱的分配方式,你们觉得合理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