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很有技巧,张良的不悦渐渐散开。 谁知沉音忽然轻笑了一声:“说来也成亲好长时间了,兄嫂形影不离,却一直没听到好消息,还是得请个医师来瞧瞧。” 她面上满是关心,说的话也没什么毛病,但就是让人憋屈。 项伯见项籍说错了话,本有些不好意思,然而又听见沉音这句话,顿时又变了脸。 席上寂寂,仆人吩咐饭已经摆好,侍女也斟了好酒,可却没有一个人动筷。 怀瑾拿起筷子,笑眯眯的问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子房身子不行?” 众人一愣,沉音瞬间涨红了脸,大声道:“子房哥哥身体怎么会有问题!” “他有没有问题,你怎么会知道?”怀瑾歪歪头,故作无辜的看着她。 氛围更怪了,项伯等人想笑又不敢笑,沉音更是满面通红,韩成忙斥道:“休得胡言乱语!” “我哪里有胡言乱语?我只是顺着沉音的话说而已,刚刚是她先开口的呀!”怀瑾眼睛清澈,仿佛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看到伪装下的促狭。 张良按了按她的手,打断了对话:“用饭吧。” 大家这才无话,不过吃了两口,怀瑾就开始旁若无人的和项伯等人说话。 韩成和沉音自然是忍不了,几次张嘴想说两句,可是自己也在吃饭,一说话难免也是无礼,两人简直异常憋闷。 饭后,张良优雅的擦了擦嘴,温声对怀瑾道:“你好好招待阿缠他们,我先回去了。” 然后又看向项伯:“你也不要着急,先好好休息,容我把事情理一理再商量。” 他今天和平时不一样,温润的眉目有些沉寂。 项伯知道张良这算是正式应承下来了,直起上半身行了一个礼,目送他出去。 韩成和沉音也相继离席,在边上毫无存在感的三个人:张景、韩念、张豆豆开始动了。 张景大咧咧的说自己出去玩了;韩念的青铜面具下一双眼睛带着请示;张豆豆则期期艾艾的表示自己的账簿还没看完。 男主人不在,家中的人只能听从主母。怀瑾挥了挥手:“赶紧去吧。” 这三人规规矩矩的退身,出了大厅各自往三个不同的方向去了。 大厅里只剩下四个人,刘交头上都渗出汗了,他舒出一口气:“还好这场景不是天天都有,不然我可不敢在这里吃饭,只能逃命要紧了。” 项伯也笑:“四师兄应该让那两兄妹赶紧逃命!” 没有外人在,怀瑾便放松下来,看向项籍:“阿籍,日后不要在你姐夫面前提起韩国国破的事情,公婆便是在那场战争中去世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