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子衿一醒便瞥见身旁正看着她的人,陡然惊了一下。 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然大亮,一夜无梦,她昨夜睡得倒是不错。 由于做了心虚的事情,苏子衿默默的移开目光,“王爷今日没去上早朝?” “王妃可是忘了?今日不上早朝。” 苏子衿有皇上所给的特权,而北渊尘偶尔不去,皇上亦不会说什么。 苏子衿掀起被子起床,“麻烦王爷让一让,臣妾要洗漱更衣。” 北渊尘翻身将她捞进怀里:“王妃急什么?” “臣妾许久没去练武场了,这身武艺若是生疏了,日后师傅问起我可是无从解释。” 闻言,北渊尘笑得灿烂:“不急!师傅若是问起,本王便替你解释了。” 苏子衿有些好奇:“你如何替我解释?”她师傅平日里虽是个老顽童,但对于她的武艺方面却素来很是上心,更是严格。 北渊尘眼中笑意加深:“王妃与本王日日温情,夜夜……” 明白过来他想说什么的苏子衿见鬼似的盯着他,直接一脚将他踹到床下去,“北渊尘,你若敢这么说,我便有胆夜夜将你踹下床榻!” 她起身,耳尖红了一些。 府中下人这清早的便听到了北渊尘的大笑声,频频往院落的方向瞥了过来,不明白发生何事? 苏木儿端着一盆温水刚站到门外就看到苏子衿连拉带拽外加上脚的将北渊尘赶出房门:“臣妾要更衣,烦请王爷不要打扰。” 苏木儿僵在门口,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想法—— 王爷和王妃这是打情骂俏吧? 是的没错! 苏子衿穿着中衣看着苏木儿,“木儿,你想陪着王爷在门外?” 木儿僵硬转头,正好撞上了北渊尘冰冷的眼神,吓得一慌直接进了屋。 嘭—— 门关了,留下北渊尘一人站在门外。 木儿有些纠结的往门口瞥:“王妃,您这样好吗?” “很好。” 苏子衿洗漱一番,更衣完便坐到铜镜前。 苏木儿一如既往的站在她身后,手指灵巧的给她绾着发,一切还是那么熟悉。 她看着铜镜里自己这张显得红润的容颜出神。 想起一年之前,刚重生回来时她也是这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会的自己眼中只有那一丝介于虚实之间的冰冷。 谁也未曾想到,时隔一年左右,她几次生死徘徊,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更是放进来一个人。 苏子衿笑了起来,脸上神色多了几分柔和。 苏木儿给她绾了个发髻,斜插着蝴蝶钗,几缕流苏落下,淡施粉黛衬得这张脸更加绝色。 今日去晨练已然晚了时间,她刚刚也不过因昨夜心虚罢了。 脑子里浮现出了昨夜北渊尘回来时的一幕,她想,他有没有发现? “好了,王妃。” 苏子衿起身,往镜子里看了一眼。 今日自己身着一袭火红色长裙,显得张扬肆意,眉间的那一抹英气更是与这一身红裙相衬。 木儿忍不住惊叹:“王妃,您真适合红色。” 苏子衿嘴角一勾:“是嘛?” 苏木儿点头。 苏子衿去了膳堂时北渊尘在等她,桌上的菜大部分都是她喜爱的。 她轻轻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