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时而沉默到让他觉得有一丝的可怕。 这辈子让他感觉到可怕的也就两人,除了国师万沂便是—— 他的父皇! 皇甫千暝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压下浮现起的那一丝不甘,又恢复到了往日里的平淡,没有丝毫波动。 “殿下,该喝药了。”卫闵轩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 过了冬日,这药改成了五日或七日一次。 皇甫千暝的身体自幼时便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局势,病了这么久了,无论怎么喝药都好不了,时好时坏! 他低垂眼眸往殿内走了进去,低低咳嗽两声,有些时候病久了就习惯了。 卫闵轩将冒着热气的药放到他的面前,瞧着他一口一口缓慢喝下,卫老妈子又开始了唠叨的本性:“殿下,您可别总是站到外面,这会还有些凉意,您这身体可不能再糟糕下去了。” 卫闵轩,本也是个世家公子,只是当年却甘愿当了皇甫千暝的随身医师来了这天凤便是多年。 平日里能让他展现话唠本事的也就是自家殿下和秦堇二人。 “知道了。” 皇甫千暝清冷的话语落在他耳侧。 卫闵轩低头看去,皇甫千暝将药喝完,长长的睫毛低垂,盖住那双清澈带着冷的眼睛,唇微抿,阴影落在他的半边侧脸,有一瞬间的错觉。 仿若眼前这个并不是那个不识路的病弱皇子。 卫闵轩长了皇甫千暝一岁,跟随他多年,有时也觉得心疼。 无声的叹了口气,将药碗拿回,缓缓开口:“殿下早些歇着,属下先退下了。” “嗯。” 话音落下,卫闵轩便离开殿内。 刚出去便听到一声关门声,他站在这月下看着那方向好一会,瞧见微弱的灯光熄了,他眸色微闪这才离开。 卫闵轩依稀记得自己年少时。 那会看着那个眼里带着茫然神色的病弱少年被送到了天凤皇朝去,他毅然挣脱开了父亲的手,走到那时还小的皇甫千暝面前,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跟你一起去,我想成为你的属下。” “三皇子殿下,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那会的皇甫千暝看了他许久,点了点头,仅仅带着他和秦堇,入了天凤皇朝转眼便是这么多年过去。 而他曾说过的话仿佛还在耳边,他却是看着他的病反反复复就是医不好。 不知不觉,伴着月光卫闵轩走到了药房,忍不住皱起眉。 良久,压下心底里那一丝的不甘心踏入药房。 与此同时,悬在夜空的那轮明月躲到云层里只露出一半的头仿若在窥探这人间。 北渊尘和国师一同出了御书房。 两人目不斜视的离开御书房,在通向万沂休息的寝殿以及通向皇宫东大门的方向交叉路时,两人同时转身。 北渊尘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他面前抬手便是杀招,带着戾气亦是带着不知何而来的默契。 北渊尘握拳涌上五分内息对着他的面门砸了过去,夹带着劲风,却被万沂抬起手轻飘飘的化解了。 他眸色亦是沉着,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