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刘笑一直被关在地窖中,除了被打的晕厥过去的时间,她便再没有其他休息的时日,现下伤口处被抹上了药膏,将那阵火辣的疼痛压了下去,刘笑这才感觉到了一丝睡意。 鼻尖还环绕着一阵药膏的苦涩味,刘笑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像是被灌了铅,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色还早,等到午后,太阳才隐隐从云层后露出一个角来,将地面上的积雪照的化开些来。 元清手中端着一碗煮的十分粘稠的汤药,从宅子里的小道上走近了一间木屋。 “等等。” 刚走到门前,元清便打算伸手推开木门,却被守在门前的两人拦住了去路,凶神恶煞的看着她问道:“这是什么?” 闻言,元清抬头看了一眼守卫,发觉又换了两人守在门前,于是耐着性子再一次说道:“给我师父的汤药,今日已经是第二碗,熬制汤药时卫允修安排了人守在我身边,如果你们怀疑,大可去问问今日看守我的那个婢女。” 说罢,元清便将门口那两个侍卫的手拉了下来,径直走进了屋子。 守在门口的两个男子听着元清经车熟路的一阵回答,不由愣了愣,随后对视了一眼。 他们也是今日临时调来看守这间屋子,此前从未听说过半点关于此处的消息,只知道关在里边的人至关重要,所以对来来往往的人都仔细了些,却没想到元清直接一席话就将他们想要问的信息都囊括了进去。 见元清已经进了屋子,守卫二人愣神了片刻,最终还是将手收了回来,思量再三后决定派出一个人去将元清说的话证实一番。 元清没有再去理会门口那两个健硕的男子,推开门走进屋子,将手中的汤药放在了桌面上,回头看沈老依然躺在床褥上没有半点动静,不由抿了抿唇。 当日沈老气急攻心七窍流血,若不是守在门口的那两个守卫灵性,见情况不对就赶紧去向卫允修报信,恐怕现下沈老早已命丧黄泉。 想起当日魏允熙来时手中拿着的那个遍体通红的药丸,元清便不由皱了皱眉头。 看那药丸竟能在瞬时间就将沈老的脉搏稳住,就这功效而言,便足以说明这药丸的珍惜之处。 可卫允修居然能在那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就将它拿了出来,甚至后来几日还频繁给沈老送来了相同的丹药,元清不免有些讶异。 早知道卫家基业雄厚,其势力也不可小觑,可也不至于是能将这等珍惜药丸当做豆子一般挥洒吧。 再者说来,那卫允修的秉性心智,也决计不会是平常养尊处优的少爷会有的。 那这个卫允修,究竟是什么来头? 元清的指尖有一些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窗外时不时吹进来一阵呼啸的寒风,竟像刀子一般刮在元清的脸上。 感觉到那阵刺骨的寒意,元清才回过神来,试了试桌上那碗汤药的温度,发觉正到好处,这才端了起来走近沈老的床榻。 沈老已经昏迷了三天,一直都是靠着卫允修送来的药丸和元清熬制的补药续命,眼看着好几包补药下去,沈老却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元清不由一阵焦急。 放在平日,元清必定会翻遍医书,找出救沈老的办法,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