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闻言,看了一眼卫宗,当即反应了过来,赶忙将木桶丢到了一边,上前搀住刘笑的胳膊便走出了地窖。 刘笑近几日一直被关在地窖里,现下刚出来,竟发现外边白晃晃的一片,刺的刘笑眼睛都有些生疼。 “前天夜里下的雪,天气没晴,这积雪也一直没化。” 男子察觉到刘笑的动作,出声说道。 刘笑看着地面上触目的白,雪地上还留着自己从指尖滑落下来的血珠,不觉竟笑出了声。 这么些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有家不能回的孤儿,却没想到到了快要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爷爷。 如果能早点知道这个消息,想必几年前娘亲也不会郁郁而终。 想到这,刘笑收敛住了眼底的笑意,不再出声。 男子搀着刘笑一路走到了一间厢房,扶着刘笑走到了床榻边,才收回了手。 “我去给你拿药。” 见刘笑没有回答,男子便也不再多说,起身走出了屋子。 刚将木门关上,男子便吐出来一口浊气。 没想到那位姑娘居然是圣手沈老的孙女,早就听闻当年圣手隐退一事与其家人有着莫大的干系,那现在看来,这位名叫刘笑的姑娘岂不就是沈老唯一的支柱了? 可转念一想,沈老似乎早就落在了卫家祖孙的手里,现下怕也是经过了一番严刑拷打,年轻人倒也就罢了,可这沈老上了年岁,身体能不能支撑住还是另一回事。 男子走下台阶,将呼啸的思绪收了回来,随即摇了摇头。 这些事情不是他一个无名小卒能插手得了的。 现下自己听到了这么一个惊天秘密,说不准哪日那祖孙就将自己灭了口,这条命一直都是系在裤腰带上的,哪儿还有余力去管他人的死活。 男子正准备登上走廊,余光中却闪过一道人影,正准备定睛看去,竟发觉那道人影早已经消失,不由狐疑的皱了皱眉头。 难道是自己在地窖待的时日太久,现下都生出幻觉来了? 拐角处,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见男子离开,心头顿时松了下来。 几日来,自己一直潜伏在卫度,却始终没有打探到一丝有价值的消息,现在好不容易见地窖中出来了一个女子,当然要上前打探清楚。 只是自己操之过急,很容易便会暴露。 想到这,女子抬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着的木门,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脚收了回来。 打探消息固然重要,可若是自己露出了什么端倪,只会打草惊蛇。 果不其然,已经消失在走廊的男子又重新返回,推开刘笑的木门扫视了一圈,这才放下心来。 若是刘笑刚出地窖便被劫走,那自己也别想活了。 刘笑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男子,没有出声。 男子察觉到刘笑的目光,犹豫了片刻,咧嘴一笑:“我叫井智,你有什么事的话就叫我一声,我一直都在外边。” 说着,井智将手中的瓷瓶放下,见刘笑没有回答,又抿了抿唇继续说道:“过一会会有人来给你上药,你如果实在疼的厉害,就先将这瓷瓶中的药丸喝下,有止痛的功效。” 说罢,男子便准备向屋外走去,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便听到了刘笑的声音。 “多谢。” 刘笑抿来抿唇,见站在门口的井智动作一滞,便没有再出声。 井智耳边闪过刘笑虚弱的声音,反应来一阵,确定不是自己生出的幻听,才回头看着刘笑摇了摇头:“没事。” 刘笑见状,闭上了眸子便不再出声。 井智关上木门守在屋外,好一阵子后,才见一个低头端着盘子的婢女走里过来。 “什么人?” 井智皱了皱眉头,伸手拦住了婢女。 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