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是,她怎么感觉绸缎里衣后面的系带有点松了? 绸缎散落的触感过于明显,可桑音音又不好意思直接提出来,只好一边往回躺,一边假装挠痒痒,试图把结系紧一点。 聂根见她又往回躺,以为她哪里不太舒服,忍住了那些难捱的情愫,哑声道,“音音,饿不饿,哥去给你弄点吃的。” 他像是完全无视了自己忍饥挨饿到流口水的大根,转身要往云雾深处走。 桑音音连忙一手拉住了他,一手紧张地摆弄身后越来越散的绸缎,“聂根哥,我不饿,我们现在在哪,要不你带我回家吧?” 她刚刚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观察过四周的环境了,现在大约是下午四五点,高山之上云雾缭绕,天光正好,气温也有点偏冷,是恰好睡在羽绒被上不会感觉到热的温度。 聂根像是把她带到了一处最高峰,一处两百多平的空地上,他搭建的窝巨大,目测有六七十平米。 窝的边缘蜿蜒起一些用树枝和藤蔓编起来的半遮挡物,遮挡在了水晶床的上方,像是为了避雨而设计的,可又不是完全遮挡,只要稍微往前一抬眼,就能看见大片明亮而浪漫的天空。 偶尔有形状各异的流云掠过,像一双双好奇的眼睛,莫名有一种很可能会发生一些羞耻play的感觉。 聂根听见她的话,语气充满了危险的意味,“你想回家?” 桑音音连忙找补,“我想回和你在一起的家。” 聂根这才挑了挑眉,转身坐在床边,“过来,哥抱你回去。” 他当时是用兽形将她背上来的,为了不露馅,还弄了一条窄窄的吊桥出来,桑音音怕高,光靠她自己肯定回不去。 聂根有心在吊桥上吓她一下,惩罚一下她对铁根的毫无防备,可一看见她纤细的足,柔软的眼,发狠的言语顷刻间就温柔了起来。 桑音音朝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说了声好。 她一手维系着身后的红绳,一手趁着软绒,一点点往大反派那边挪。 平日她很少穿的这么清凉,睡觉也会注意穿比较保守一些的睡衣,现在一身凌乱的嫁衣,不停在他眼前晃,晃的聂根脸是烫的,心是烫的,魂也烫了。 他装作并不在意,端坐在床边,一副还没有消气要哄的模样。 桑音音看的好笑,没有拆穿他红彤彤的耳尖,一点点挪到了大反派怀里。 心上人近在咫尺,聂根用力深吸了一口气,摒弃到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努力维持意识的清明。 他调整好了呼吸,大掌搂住了她的腰,打算把人打横抱起来。 可就在这时,山顶倏然吹过一阵猛烈地山风,把两人的衣衫吹的猎猎作响。 水晶床边上的一些白色羽绒四散飞舞,桑音音闭上眼睛躲避,被冷风呛的咳了两声,放在后背的手也松了片刻。 她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可当山风掠过,她再次把手往背上一放,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没办法再找到那两截细细松垮的红色细绳绸缎了。 丝绸一般的冰丝触感从脖颈划过,再掠过身前,桑音音睁开眼,在被山风吹的模糊的视线中看见有什么绣着鸳鸯的东西从她身上被吹走了,挂在窝的边缘,勾住了一根树枝。 桑音音:“……” 她的脸颊瞬间红到爆炸,大脑一阵短路,一直努力维持的镇定彻底崩塌,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她一手去扯身下的羽绒被,奈何两人都坐在羽绒被上,她根本拽不动。 “怎么了?” 听见聂根问了句,桑音音整个人一个激灵,下意识往前,扑进了聂根怀里,像水流撞上了一块岩石。 她眼角沁出一丝泪痕,双手慌乱地去捂聂根的眼睛,努力转移话题道,“聂根哥,你为什么长得跟石头一样?” 聂根:“?” 桑音音说,“肌肉太硌了。” 聂根:“……” 他颤着长睫,在桑音音身上掐了一把,刚想说点什么,却意识到掌下皮肤滑溜溜的,像是少了什么东西。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