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情话顺着耳际擦过,桑音音浑身一个激灵,原先那些因为方才他太过霸道的吻而升起的羞耻和气恼一下被赌在了心口,说也说不出,恨又不舍得。 一颗颗温热的液体顺着聂根捂住她眼睛的指缝中落下,像是滚烫的泪珠,落在她睫毛和眼皮上,带起一阵难言的酸疼。 桑音音彻底没脾气了,她不再去打大反派,而是轻轻攀上他的脊背,回应道,“聂根哥,我也很想你。” 虽然他们没有分开多久,她其实也没多想他,但气氛都到这里了,聂大根都哭了,她不回应一下好像不太合适。 不料她话音落下,聂根却冷哼一声,“一醒来就打我,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桑音音:“……” 她觉得这人简直强词夺理,翕动着发疼的唇,无语道,“那聂根哥你说,我要怎么样才算想你?” 听到这话,聂根身后九条毛茸茸的银色大尾巴不停摇晃,像是斟酌了半天,难为情道,“叫、叫我……” 他没说清楚,桑音音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毫不犹豫地喊了他一声,“老公。” 聂根浑身过电一样的一颤。 他红了脸,也红了眼,瞧着她莹白的肌肤在大红嫁衣的衬托下柔软细腻,努力维持着身为渊山山神的镇定。 聂大根矜持地颔了颔首,对这个称呼很满意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故意冷着脸,打算听她说很多甜蜜的话。 奈何桑音音并不接茬,只怕他说话不算话,软声道,“老公,你把我眼睛捂疼了,能不能把手放下来?” 聂根:“……” 他黑了脸,脑袋上一对银色的三角耳气的一会儿叠成飞机耳,一会儿纠结地趴在脑袋上,上头细软的银白色绒毛被风吹散,像手感极佳的毛绒绸缎。 聂根灿金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桑音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把耳朵和尾巴都收起来。 他等了片刻,待自己的一切都恢复成了正常人类的模样,才松开了捂着桑音音眼睛的手。 视线终于恢复,桑音音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一眼就看见了半跪在水晶床上,浑身狼狈的聂根。 ——他穿着成婚时男子的大红色新郎礼服,但身上的衣料不知为何破破烂烂的,像几个布条挂在身上,微风一吹,大片麦色的漂亮肌肉就露在了外面。 他裤子也没好好穿好,带着假肢的那条腿半跪在水晶床上,笔直修长的右腿立在地上,方才被她剥开的绸缎歪在一边,活像野兽身上随便披着的一块破布。 聂根还变得阴郁,整个人气急败坏的。 也不知道这两天他脑补了些什么,原先英姿挺拔的俊脸上没了以往寥寥的开朗,狭长浓黑的眉眼下,多了两道晦昧深黑的阴影,让他本就立体的五官更加深刻。 他眼尾泛着红,幽暗的瞳仁里倒映着她的眼睛,靠近眼睑的脸庞上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一点点往外渗着血,混合他出了一身的滚烫汗珠,遮掩过左耳闪闪发亮的心形耳钉,有种即将破碎的美感。 桑音音盯着他殷红性感的唇珠,努力摆动发软的腰肢坐了起来,抬手隔空虚碰了下他眼睑下的伤痕,“聂根哥,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以前的大反派虽然不太讲究,可却是很爱干净的。 除了刚开始和她不太熟的时候,男人穿了几次褂子牛仔裤,之后他就越来越在意自己的形象了,正装每隔两天就换一套,要么就换成时髦的穿搭,耳钉也是经常换新的,哪怕没有那个条件也要在她面前打扮的酷酷的,这么狼狈的出现在她面前,这还是第一次。 聂根闻言先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现在的尊荣,再看看了眼桑音音脸上的笑意,气的俊脸扭曲。 但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朝她挑了挑眉,“你要是不喜欢,那哥全脱了?” 桑音音:“……” 她假装没听懂聂根在说什么,半坐起来想下床,这才发现自己腿上看起来好好的裙子一动就漏风,别说跑路了,就连下床走两步都有种马上就要散架原地脱落的可能。 最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