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恒也笑:“当官就不干活了?那叫什么?官老爷可不威风,官老爷是寄生虫,多丢脸。” 他抓了笔,招呼李啸天:“把那红染料拿过来。” 李啸天茫然:“红染料不是染红旗了吗?” 陈立恒难以置信地扭过头:“全染了?我只要写几个字,有一点就行。” 李啸天摇头,态度坚定:“全染了,陈长官,你不是说要多染几面旗帜吗?到时候咱们旗子一挥,大家就跟着旗子上。” 陈立恒垂死掙扎:“就没剩下一点吗?我只写五个字。” 李啸天斩钉截铁:“全染了,没浪费。” 田蓝已经不想再理会这两个家伙了。什么叫做关键时候掉链子?这就是典型! 就连陶八姑都感慨:“这还得女人当家。男人当家,米缸里没米了都搞不清楚。” 陈立恒尴尬地笑,琢磨了半天,试探着问:“要不,绣上去吧。不是有绣红旗吗?” 田蓝皮笑肉不笑:“哟,没瞧出来,原来我们陈队长还有这手绝活。周老师,咱们还有红线吧,拿来给陈队长大显身手。” 陈立恒只能央求陶八姑:“八姑,我还要做浮床,这事就麻烦你了。” 说着他就要找墨水,好歹先把字写上去,这样人家才能照着绣。 陶八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长官,就是在戏台上,她也没瞧过这个该士兵这种相处模式。 她叫陈立恒狼狈不堪的样子给逗笑了,伸手道:“别写别写,红染料是吧?我试试看。” 红染料她是没有,但是她能自己做啊。 山上长着茜草,那就是现成的染料。茜草根加明矾,能染出纯正的红。 大家看着那一盆红水,都新奇的不行。 家里开绸缎装的女学生还瞪大了眼睛,感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红布是这样染出来的。” 她转过头看田蓝,一本正经道,“你说的没错,智慧的确掌握在劳动人民手上。当老板的,其实没有那么了不起。” 陶八姑愈发不好意思,赶紧强调:“这不算什么,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做的,没啥好稀奇。陈长官,你试试,能用不?” 陈立恒拿笔蘸了红颜料水,直接将书包变成了宣纸,挥毫泼墨。“为人民服务”5个大字,一气呵成。 周老师赞叹道:“你这字学的是北碑书体吧,还带着点怀素草书的意思,已经自成风格了。真没想到,陈长官你上马将军下马还是一代书法家。” 陈立恒可不敢居功,只能打哈哈:“我能拿出来见人的字也没几个。” 他招呼田蓝看,“你瞧这个还成不?” 李啸天偷偷地瞧自家长官满脸紧张的模样,在心中咂嘴:什么叫做死鸭子嘴硬?看看这个,现成的例子。还说他跟田先生没什么。好意思不?这里这么多人,他问谁不好?就问田先生。嘿,这特殊到底特殊在哪儿啊? 娃娃脸士兵不知道的是,最特殊的点在于除了陈立恒之外,现场也只有田蓝见过原版的“为人民服务”。 她盯着瞅了半天,才敢点头认同:“差不多可以吧。” 唉,没招。她也没办法找正主去写呀。 陈立恒稍稍放下心,开始跃跃欲试:“那就先这样用吧。” 他对那个空间充满了好奇心。 周老师在旁边细细揣摩书法,半晌才冒出一句:“这颜色是不是太淡了些?” 大家跟着看了回,纷纷点头。的确,这红颜料水瞧着的确红艳艳,刚写上去那会儿因为布料是湿的,所以看着也挺鲜艳。现在干了,新写上去的字就瞧着黯淡无比,颜色也是浅浅。 陈立恒犯难:“要不,我再多写两回?” 他抓起毛笔,准备加成。 王友志跑过来找他:“陈长官,你过来看看吧,何大勇,何大勇不行了。” 啊? 众人都吃了一惊。何大勇怎么了?之前他腿上是受了伤,但也没伤到肚子呀。前面还好好的,现在突然不行了? 王友志急得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