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上不久,墨悠向前挪动身体,让对方的东西自然地滑出自己体内。 他抽了几张卫生纸,将自己后面擦拭乾净。 子悦在旁整理自己的衣着,也没要帮助对方任何事情的意思,但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各干各地,谁也不需要为谁费力。 墨悠没说什么话,但他的双颊还带着明显且甜美的红晕,他也正在打理好自己,并擦拭起自己方才因过度激烈而流溢在檯面上的唾液和喷溅的各种体液。 子悦靠上一旁的墙壁,将头咚的一声定在后方,斜眼看向他。 墨悠双眼中的火花消失殆尽,渐渐染上一层单调,他似乎在把自己调回平常的李墨悠。 那个沉静寡言、木訥胆怯的李墨悠。 子悦伸手转过他的脸,迫使对方看向自己。 墨悠露出些微困惑的表情,愣愣地看向他,「什么?」然后他露出微笑,伸手上前摸摸对方的脸庞,「你还好吗?」 这句话其实该是子悦说的,但他不曾问过墨悠这句话,特别是在性爱之后。 子悦对上对方懂事又贤能的模样,轻轻蹙起眉头,「如果他是女人,肯定是个能让所有男人为他疯狂的好老婆,」他不免在心里这样想。 子悦摇头,微微俯首,探上右手遮住自己的双眼,「你都不会怪罪我吗?」 墨悠皱了一下眉,但又恢復平静,「这有什么好怪罪的吗?如果需要怪罪,我们何必维持这种关係?」 子悦拿下手,轻轻闭上眼抱住墨悠。他内心有股感觉,墨悠或许值得依赖,他不会像母亲一样离自己而去,他愿意给自己旁人不愿花时间去理解并且给予的那份支持。 低下头,子悦将额头靠上他的肩膀,让对方的温柔充斥自己的鼻腔。 墨悠勾起嘴角,给他实实的拥抱,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部,「我知道,」他说,「我懂。」 但子悦没有回应他,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这份真实的温度让他原先的不安沉淀了不少,心情也平復不少,心里暖暖的多了份毛绒蓬松的安全感。 在寂静宽大的空间内,两人却不需要那些空白,这个拥抱才是真正适合他们的距离和大小,是使他们安心的距离,正好容纳他们,容纳他们的不安,却也容纳他们的安心。充斥着由他们填满的气息,彼此的气息,彼此的温度,这种温度,他们彼此懂就好,他们拥有彼此就好。 轻轻捏着墨悠的衣角,他小心翼翼的蹭上对方的颈窝,盼切的希望对方能陪在自己身旁一辈子,「明天不是週六吗?你有......。」 一阵铃声却来得毫不识相,硬生生打断子悦的话语。 墨悠轻轻放开对方,给了他一个微笑的拿出手机,从地上站起身,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他一边思索着怎么如此眼熟?一边走出厨房。 那是常见的推销号码,他想起来了,总是来得不是时候,总是来得荒唐无知,他想都没想就将其掛掉,但却又有一番想法。 思考了不到两秒,还是将手机贴到了耳朵处,「喂?魏蓝?」他说。 在厨房的子悦听到了外头传来的讲话声,不禁皱了一下眉,站起身子的来到厨房门口远观对方。 墨悠背对自己的身影显得格外遥远,不是物理上的距离,是心理上的。 他不是自己可以触及的对象,有一种感觉在子悦心底浮现,就像之前墨悠说的那样,魏蓝在他心里是不可抹灭的,而自己终究是个替代品。 「明天吗?嗯......可以啊。」 子悦低下头,面带落寞。 他拾起原先感到温暖的心窝和期待,经过墨悠身旁,走往厕所去。 人生的十大错觉之一,肯定包刮了「因为我很看重你,所以我以为你也很看重我,但其实没有」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子悦蹲在地上将自己环抱在一起,他真的以为自己发现对方是可以依赖的,所以对方也会依赖自己,但结果也没有;他以为墨悠了解自己,所以他们是知己,但其实不是,只是因为墨悠善于聆听且同理心强,但他其实对任何人都是如此,自己没有比较特别。 这就是为什么他讨厌爱情,因为陌生人和陌生人之间联系在一起的感情根本不可靠。 连亲人之间都可以互相伤害了,连亲情都不可信赖了,毫无血缘关係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依偎在一起? 但他还是变了,他还是爱上墨悠了,虽然曾经抗拒过,但是他已经无法自拔了,而结果就如他想像的一样令人痛苦。 他将头埋进自己的臂间里。 时过二十多年,他生平第二次的哭泣,就跟母亲去世时的自己一样,像个孩子般的痛哭流涕。 墨悠还是跟他母亲一样离自己而去了。 by狐狸的话: 写一写才发现竟然已经进入故事后半段了啊 有一种接近尾声的fu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