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珑却嗔怨地瞥她一眼,“我让你备的不是能毒死人的毒酒。你加点其他害处小的药,比如能让他短暂昏迷这种。但是切记,一定要拿出是真毒酒的气势,把他狠狠唬住。” 云秀这才放下心来。 她寻了一方能令人短暂失声的药,加到了酒里。后把这药告诉凝珑,凝珑相当满意。 当然,凝珑心里万分期望,他不会骗她。 天将暗却仍未暗时,是下人院最清净的时候。因这时是饭点,大多下人都去用晚膳了。 也正好让凝珑能避嫌。 她让云秀待在矮墙那头,万一有事,她一呼就能走过去。 凝珑心里十分忐忑。每走一步,心脏就怦怦直跳。 从来不信神佛的她,此刻竟求着神仙菩萨保佑,保佑冠怀生不会骗她,保佑这次交谈结果会如她愿。 她确信冠怀生就待在屋里,因他从不用晚膳。 渐渐走近,把耳朵贴在门框上。 好像有纸张摩擦的声音。 冠怀生在屋里做什么? 凝珑把腰弯起,听得更认真。 却不想,竟隐隐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 “般般……般般……” “般般……啊……” 那声竟是……竟是…… 竟是程延的声线! 凝珑只觉气血逆流,差点晕倒过去。 她还没寻好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手竟不听使唤地开了门。 “吱呀——” 她气色全无,眼睛瞪得死大。 他…… 他深色痴迷地拿着她的画像,不要脸地搓.杆子! 那画像还曾是他握着她的手所画! 就在凝珑闯进来那瞬,冠怀生被激得遗在了画像上。 凝珑大脑一片空白,冠怀生更是头脑发懵。 他该道歉,他该道歉。 对,给她道歉! “对不起……” 话刚脱口,他猛然意识到作为一个“哑巴”,他竟然说了句话。 哑巴竟然会说话! 凝珑只觉自己要疯了。 指着他,差点气得吐出口血。 “你竟是装聋作哑!” 那头云秀听见动静,赶忙跑了过来。她不敢进屋,却也知道屋里气氛冷到极点。 只把毒酒盏往上一举。 下一刻,凝珑便狠戾地夺去酒盏。 云秀从没见过凝珑这么生气。 凝珑也从没这么气过。 好啊,好啊。她早该知道程延与冠怀生是同一人。 骗得她好苦! 什么理智,什么清醒,什么克制,在窥破真相那一瞬,全都烟消云散! 凝珑只觉天地成了血红色,不是她死,就是冠怀生亡。 管他是谁,只要敢骗她,她必定,必定…… 凝珑气急反笑,直接大步迈过去。 而后趁冠怀生还在发愣,她狠狠掐住他的脖颈,两三下就将那毒酒灌入他的喉肠! 云秀关紧了门。 毒酒被塞完,那酒盏被凝珑猛地一摔,四分五裂。 凝珑依旧用力掐着冠怀生。 “你竟敢骗我。” 她恨不得把冠怀生掐死。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冠怀生不能死。 把他掐得眼泛泪花,凝珑才慢慢松开了手。 而后恶狠狠地把他踢倒,冷眼看他跪地挣扎,她心里爽快极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