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说“战场上没有演练的机会,宋舟功夫再好又如何,到时候一样吃亏。他一直跟着我,等我哪天不在,就剩他自己面对敌军了,我这是在培养他。” 江知酌点点头,让人叫了赵孟一起议事。 三人坐下后,江知酌开门见山道:“过几日我要回京一趟,有一时还请赵将军帮忙。” 赵孟不解,问道:“五殿下此时回京是为了什么?需要下官的事尽管吩咐。” 江知酌翻了翻越州兵营的账簿,说:“做假账。” “什么?”江凌远坐在江知酌对面,闻声上半身向江知酌探去,“你要干嘛。” 江知酌翻到最后一页,说:“要钱,越州平定流寇之乱。这笔钱,从你们兵营出。” “不行,”江凌远当即拒绝,“这算怎么回事,这可不是小数目,兵营哪能多出那么钱分给刘青峰。” 江知酌好整以暇的看着江凌远:“所以要你们做假账。” 江凌远看了赵孟一眼,说:“赵将军,你拒绝他,他刚救了我一命,我现在说什么都不硬气。” 赵孟看看左右两位皇子,说:“不如听听五皇子的想法。” 江知酌不紧不慢的说:“如果朝廷肯拨出钱来给越州安抚流民,我定不会想出这法子。”“户部哭穷,但军营的钱是必须出的,如果不出,你们拿什么打仗,打开城门欢迎苍赤?” 江知酌看了眼账簿上的数字,说:“我不多要,这一半即可。” 江凌远骂道:“还一半,这些钱可足够你诛……,你找死可别带着我。” 赵孟没说话,江知酌这是摆明了要拉他做一根绳上的蚂蚱。 第15章 醉自知 对刘青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赵孟直接拖其下水。 到越州这一月,江知酌才渐渐明白,朝堂不是之前他想的那么简单。 几日后,江知酌如愿看到了越州兵营新的账簿,带着赵孟与江凌远盖章的公文返回皇城。 第二日朝会上,江知酌直接呈递了公文,“臣有本启奏,越州军饷不足,臣受赵将军之托,特来请旨。” 明德帝看过折子,思忖了一会说:“交给户部去办吧。” 户部尚书赵丰接过公文,面露难色,只看了江知酌一眼,什么都没说。 下朝后,赵丰与江知酌同行,赵丰说:“五殿下前些日子在南疆可还顺利?不如去我府上,小聚一番。” 江知酌面上带了层浅笑,说道:“越州之行甚好,只管吃喝玩乐,我这等闲差,只给赵将军跑跑腿罢了,” 赵丰还欲开口说些什么,江知酌朝左前方喊了一声:”三皇兄,我有件东西交与你。” 江慕安朝他们走来,江知酌说道:“我去越州新得一方宝砚,皇兄喜好书画,不妨一观,看是否能入皇兄的眼。”赵丰见状,只好拜别了二人。 出了宫门后,二人各自乘上马车,一齐到了江知酌府上。 五皇子江知酌的府邸不算奢华,胜在简约雅致,院内楼阁之间铺着几条石子路,东墙百竿翠竹,檐下几盆秋菊开得正浓。 最值得一观的还是几株银杏树,正值未央八月,挺拔翠绿,平添了几分凉意。 兄弟二人径直到了江知酌书房内。长乐和容词守在书房外闲话。 书桌上平铺着一幅画像,画卷上的女子执一把木白色油纸伞,青丝以一柄弯月木簪随意盘起,鬓边几缕碎发飞扬着。 身着青楸色长裙,一双眼睛带着几分不问世俗的慵懒却明亮澄澈,右眼角与鼻根处点着一枚小痣。 江慕安的目光再没挪开半分,眼底腾升起一丝潮气,江慕安快速眨了两下眼睛将其压下去,挪开镇尺将画卷提在手中细阅了起来。 方才镇尺压过的地方写着“醉而自知”四个字。 江知酌一直观察着江慕安的神情,他笑中带了几分苦涩,说:“五弟拙笔,竟能得皇兄赏识。” 江知酌绕过江慕安,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拿过一旁的澄泥砚,拇指摩挲着上面的花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