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野靠的更近了些。 容见犹豫了一会儿,就在明野以为他要问什么重大问题是,听到他说:“你这样不会掉下来吗?” 又继续说出很弱智的发言:“你是猫吗?那么轻,可以停在树梢上。” 连明野都怔了一瞬。 容见的反应永远慢半拍,关注重点永远不对。 明野道:“略通武艺。” 然而在现代社会长大的容见不太相信,对这一违背物理的现象充满好奇,又重新探出身,想要试着拽停在树上的“猫”。 明野并不是猫,没有那么轻,脚下也没那么不稳,容见拽不动他,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这次是真的要跌出窗外了。 明野接住了他。 桂枝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很低,金桂簌簌而落,明野指间的耳坠也跌到了地面,这次砸的很重,似乎有什么宝石掉了出来。 容见动都不敢动,僵在明野的怀里。 薄纱的褙子早已四散开来,半搭在肩膀上,小臂、手腕、后颈完全露在冷风中。 褪去那些伪装,容见的身形与一般女孩子的差别极大,毕竟他出门都要戴繁重的颈饰遮住喉结。 容见后悔死了,他没事干好奇这个干嘛。现在只能期待天色已黑,明野看不出什么异样。 可又有这么明亮的月亮。 明野很轻松地拥着容见,似乎没出什么力气,他随意地捞起那段仿若在容见身体上流淌着的绿绸带,遮住容见赤.裸的皮肤,像是无所察觉。 两人靠得很近,冷的空气混合着热的呼吸,还有猛然变得剧烈的心跳,容见的睫毛半垂着着,在眼睑下映着一片青灰的阴影。 看起来乖的要命。 明野没有立刻将容见扶起,有点刻意地、恶劣地问:“殿下,到底谁是猫?” “猫也不能从窗台跌下来就吓成这样吧。” 容见暂时的不开心很好解决,他很容易被另一件事吸引,忘掉原来烦恼的事。 毕竟连性命之忧都能忘。 果然,容见的脸都气红了。 然而这次发出的响动太大,等候在外面的小宫女都听见了,轻轻地敲着门,恭敬地问道:“殿下,您睡醒了吗?” 容见本来想装死的,却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那小宫女要进来看怎么了。 容见迫不得已,只能应了一声。 没料到那小宫女突然道:“姑姑,殿下醒了。” ……周姑姑来了。 容见抬手推了推明野:“别,别被人发现了。” 这样的时候,明野又变得很靠谱了。 容见迅速而安稳地回到了房间内,窗户半开着,能看到外面摇晃的桂枝。 周姑姑已经推门而入,立在不远处,问道:“殿下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容见拢了拢身上的衣裳:“没什么,姑姑。” 周姑姑似乎发现发现有什么不对,走近了些。 容见又急又慌,用身体挡住窗台。 有什么碰到了自己。 略带些柔软的指尖的触感转瞬即逝,然后是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后背。 容见的身体颤了颤。 周姑姑已经走到了窗户旁,她看了看外面,什么也没有,月亮下的桂树高大繁茂,沉甸甸地缀着花与叶。 她疑惑地自问自答:“是今夜的风太大了吗?” 容见偏着头,随口答了一句:“也许是有猫吧。” 周姑姑更加疑惑,不知道怎么会有猫,但到底也没多问,看着容见的装束,忍不住道:“虽然是在寝宫中,殿下也还是要当心些。难保不会有些心怀叵测之人偷偷窥探。” 容见应了下来。 周姑姑终于退了出去,准备晚膳去了。 容见松了口气,窗台上放着那个摔坏了的耳坠。 坏蛋。 坏人。 容见捏着耳坠,气急败坏地想,难怪《恶种》完结了都娶不到老婆。 可又恍惚间觉得,明野离开后,这一切又不像是梦了。 梦醒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