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每日还得辛辛苦苦自己炮制些药材赚钱呢,便几钱银子的彩头,她输上两局也就输不起了。 是以,她拉起郭兰芝说道:“大嫂,我不想摸了,咱们往那岸边摘莲蓬去。” 郭兰芝也懒得应付陆宝琳,立刻扔下了牌,跟着袁俏就走了。 陆宝琳待她们走了,才对陈老太太说道:“伯母,我哥也三十多的人了,总不成家,每每有人来作媒,他自然也是一力推拒,可他就是不肯娶我,您说怎么办?” 她嘴里所说的哥哥,自然就是神武卫的指挥使林钦了。 在陆宝琳还年少的时候,总觉得林钦人太沉闷,一心扑在公务上,不懂得用甜言蜜语来哄女子,于是拒绝与他成亲,给自己找了个三两不着,专会用嘴巴哄女子开心的男人成亲。 然后,便生了小阿恪。 生了小阿恪之后,那男人对陆宝琳的热情也就用尽了,转而,去哄别的女子了。 这时候陆宝琳又想跟林钦再续前缘,可她已然二嫁之身,又还带着个拖油瓶儿,林钦又怎会要她? 如今,陆宝琳每日搬缠着陈老太太,就是希望陈老太太能替自己作媒,重提当年的旧亲事,让她与林钦成了婚事。 恰恰,今儿破天荒的,陆宝娟以陈澈之名请了林钦过府,也就是想,让陈澈和陈老太太俩人力压着,给林钦和陆宝琳作媒的。 按理来说,这时候林钦也该要来了。 陈老太太来京城的晚,而且关于林钦和陆宝琳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一直以来,总以为是林钦负了陆宝琳再先,陆宝琳是被林钦拒了婚的,是以,她道:“罢了,今儿我就替你作一回媒吧。” 陆宝琳偎进陈老太太怀中,三十岁的人了,扭姿作态的:“还是伯母最疼我。” 陈老太太于是又说道:“你也时时规劝着些你姐姐,让她以大局为重,不要总为难锦棠。难道说我没听到俏俏和兰芝说的?郭家是咱们的亲家,你们在那里为难锦棠,太不应该了。” 陆宝琳翻了个白眼儿,心说至少我姐姐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要说,满京城之中有一个人尽皆知的女子,好似传说里的花木兰一般,嗯,比花木兰还厉害,花木兰还是女扮男装呢。 她身为女子,招摇于街市,偏偏就还是陆宝娟的儿媳妇。 陆宝娟一生好强的人,能容忍她才怪。 * 今夜仍在这水榭之中摆宴。 宴席上,陆宝琳姐妹会在,她们的义兄林钦亦在,于此同时,陈澈的几个儿子们,一家人集于一堂,便是要大家一起,吃上一顿便饭。 陈澈今日颇有几分心神不宁,母亲耳提面命,说让他趁着机会给陆宝琳作亲的时候,他不住的点着头,但到了席间,却是只字不言,就那么稳稳的坐着。 正所谓睹物思人。 在没有正式见过罗锦棠之前,陈澈的心里还没有那般如绞如割的难过。 毕竟男人不比女子,在外总是忙忙碌碌,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也不想思虑过多,想的太多。 但今日白天在礼部大衙里见过一回罗锦棠,整个人就不好了。 伤心,难过,失落。 眼前总是妻子在岭南时,望着窗外的阴雨绵绵,一个人偷偷吃闷酒的样子。 偶尔叫他捉了现形,笑嘻嘻的回头,捂着酒坛子不肯还给他。 俩人打闹一番又抱在一起,望着窗外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停的阴雨,就那么默默的,依偎着彼此,然后静静的望着雨,望着雾蒙蒙的天时。 他们是少年夫妻,中间整整分离了二十年,重新在一起后的时光,就只有三年那么短暂。 杯光筹措,宴乐习习,席间还有必须要应付的客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