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礼部左侍郎,那贡酒不是由你掌握?” 陆宝娟更气呢,她只当罗锦棠此番大受措折,毕竟只有罗锦棠受了措折,她接下来的谋划才好继续开展。 陈淮阳岂不是这样想的呢? 谁知道那罗锦棠就是个母老虎,等于是从他手里狠狠的抢走了订单。 这还不算,陈澈突然巡至,直接就打乱了整个局面,还害他挨了好多巴掌。 越想越气,陈淮阳忽而伸手,怒冲冲道:“你难道就不想彻底收拾了罗锦棠,来个痛快?赶紧准备一千两银子,我找时间给咱们下手。”他这是又想要钱了。 陆宝娟给银子,陈淮阳找袁晋,三方联手,好大的架势,好比虎头铡对付一只蚊子,全心全意对付罗锦棠。 陈家家教严明,无论银子田地还是首饰,但凡一切,皆由老太太一手总管,陈淮阳是拿不到钱的,他养外室,在朝结交,甚至出门花销,全是陆宝娟给的银子。 不过,陆宝娟为了能够除掉罗锦棠,也就不得不一日复一日,忍受着陈淮阳的狮子大开口。 这不,一株石榴树还摇晃着,二人就密谋到了一起。 不过可惜了的,他们这一番的密谋,终于还是要胎死腹中喽。 * 这时候,郭兰芝和袁俏两个,还有前来作客的陆宝琳,陪着陈老太太,一起正在后院的水榭处谈天儿,摸牌呢。 袁俏因为被诬陷偷过东西,已经有三年未回过陈府了。 不过,自从陈淮誉回来之后,她就摒弃掉曾经的那些不愉快,欢欢喜喜的,仍像往昔一般,陪着陈老太太一起玩儿,给她解闷儿了。 她和郭兰芝两个,恰似两只麻雀,一个劲儿不停的,就开始叽叽呱呱。 郭兰芝道:“三弟妹真真儿的快人快语,嘴比我的还快呢。” 袁俏亦是笑着捧过杯茶来,说道:“这瓜片,据说就是三表嫂送的,祖母您快尝尝,看味道如何?” 陈老太太默默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袁俏于是又道:“让她也回府来,咱们一起推牌九吧,我觉得那样肯定好玩儿。” 陆宝琳曾经嫁过人,如今又成了孀寡,又因为义兄林钦的嫌弃,不爱在自己家里呆,遂经常的呆在陈府之中,陪陈老太太推陪九儿,说笑话。 陈老太太虽说不喜欢陆宝娟,但到底她是儿媳妇,不看僧面看佛面,一直以来,也会命着郭兰芝喊一声姨母。 陆宝琳听了袁俏和郭兰芝两个夸罗锦棠,心中就不舒服了。 她淡淡说道:“也就是个女商户罢了,大面子上的事儿,她当然得作成个看得过去,否则的话,怎么能堵众人的嘴呢?” 袁俏未语,郭兰芝与她争辩道:“她分明逢年过节都送礼来着,姨母却当着众人的面说她什么都没送,您那样的说法,叫大家怎么看您,又怎么看咱们陈家?” 说白了,陆宝娟在别人家教训自己的儿媳妇,她自己先就身子不正。因为这个,郭兰芝心里气的什么一样,若不为是儿媳妇,而陆宝娟是婆婆的情况下,她早就骂开了。 陆宝琳侧首翻了个白眼儿,因自知礼亏,压下此事不谈了。 见陈老太太出了张牌出来,明知自己要是出一张压了她自己便能赢的,却故意出了张小牌,放了陈老太太一码,于是,这一把陈老太太就赢了。 其实赢面也不过几枚银锞子罢了,但赢的就是个彩头。 陈老太太一把扔了牌,搂过银锞子道:“姨奶奶可真是我的福星,瞧瞧,我可算赢了一回,这些银子,几个丫头们分了呗。” 大丫环青鸾笑着接过银子,跪着道了声谢,走了。 袁俏自从自陈府出去,就没了经济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