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等瞒天过海之法? 可惜太妃人在皇陵,等闲人无缘得见,臣子们纵然有猜测有不满,拿龙椅上的帝王也无可奈何。 端午过后,帝王大婚。 大婚礼仪繁琐,从早到晚,陈娇身边都围满了人,直到坐到了凤仪宫铺着大红绸被的新床上,陈娇打发了宫女们下去,她才有时间整理思绪。 菩萨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但陈娇还记得菩萨说过,如果她能嫁给赵瑧做正妻,赵瑧就有可能记起来。去年意识到自己只是赵瑧对付太后的棋子时,陈娇失望之际死了这条心,现在,赵瑧莫名娶她了,那她是不是可以重新拾起希望? 一会儿是前世,一会儿是现实,陈娇背对外侧躺在床上,沉浸在思绪里,直到身后床板忽然一沉,陈娇才吃惊地朝后看去。 赵瑧侧坐在床边,见她这副受惊的样子,浅笑道:“想什么如此入神?连朕过来都没听见?” 帝王笑得温和,陈娇却知道他的城府与手段,忙坐了起来,眉目恭敬:“臣妾失礼了。” 赵瑧笑容转淡,看着她低垂的眼帘道:“臣妾太过客气,私下见朕,你还是自称我吧。” 陈娇看他一眼,点点头。 “该用晚膳了。”赵瑧道。 陈娇便挪到床边,穿上鞋子。 她梳头的时候,外面晚膳已经备好,赵瑧一人坐在主位。 陈娇走过去,浅浅朝他行了一礼,才在他下首落座。 “你们都退下。”赵瑧面无表情地吩咐伺候的宫人。 人都走了,偌大的厅堂只剩帝后二人,一个沉默一个恭敬,不免透出几分冷清来。 酒壶摆在陈娇这边,赵瑧伸手要取,陈娇见了,主动提起酒壶,站起来为他斟酒,皇后伺候帝王,这是本分。 赵瑧的目光从她平静的面容上掠过,落到了酒盅上。 “朕七岁那年,元后过世,自那时起,除了逢年过节宫中宴请,朕每日都是一人用饭,一人就寝。”端起酒壶,赵瑧自言自语似的道。 陈娇不懂他为何要说这个,不过,想象一个七岁的太子孤独度日,后来还被父皇厌弃险些丢了太子之位,陈娇不禁有些同情。尽管她曾告诫自己分清赵瑧与前世的夫君们,可终究是一个人,他幼时过得凄惨,陈娇难免心疼。 “你是唯一服侍过朕的女子,朕虽然利用了你,却也贪恋身边有人陪伴。”放下酒盅,赵瑧看着陈娇,朝她伸手。 陈娇犹豫了下,然后将手放到了他掌心。 赵瑧将她拉到身边,抱到怀里,她似乎又瘦了,腰肢纤细,赵瑧低叹,在她耳边道:“娇娇,以前是以前,都过去了,现在你是朕的妻子,是朕唯一的枕边人,朕会对你好,你也全心全意待朕,如何?” 他很认真,陈娇想了想,靠在他怀里道:“我也想,只是我始终不明白皇上为何会突然钟情于我,想不明白,皇上对我再好,我心里都不踏实。” “喜欢就是喜欢,非要有理由?”赵瑧看着她问。 迎着他无奈的目光,陈娇点点头:“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皇上不也怀疑过我为何喜欢你吗?” 说到这个,赵瑧眸色复杂:“你当真喜欢朕?因为朕的天人之姿?” 陈娇心虚。 赵瑧握紧她手:“朕要听实话。” 陈娇说不出实话,实话太长太荒诞,他不会信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