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我好,我也会对皇上好。”她答非所问。 赵瑧攥紧她手,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客客气气地吃了一顿晚饭。 吃饭的时候客气,到了床上,赵瑧人很沉默,身体十分热情。 结束的时候,陈娇一丝力气也无,懒懒地趴在他怀里。 赵瑧拨开她黏在脸上的发丝,哑声问她:“娇娇,我是谁?” 陈娇迷迷糊糊地道:“皇上……” 赵瑧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 他才是陪在她身边的人,开始生疏,但赵瑧相信,总有一日她会只把他当丈夫,唯一的丈夫。 陈娇连续观察了赵瑧半个月,他对她确实很好,忙完政事后几乎都会陪着她,但就是没有一点要记起来的样子。 陈娇的期待渐渐淡了下去,罢了,有些事注定无法强求,如果赵瑧愿意当个好夫君,她何必非要他记得?是她太过贪婪,贪婪得想得到一切,彻底圆满。 想通了是想通了,但就如陈娇所说,赵瑧的好让她觉得不踏实,因此她对赵瑧,还是恭敬为主,当他批阅奏折面露疲惫,陈娇也会温柔地替他按揉肩膀,就像一个端庄贤惠的妻子,只有夜里才会身不由己地在他怀里露出各种媚态。 赵瑧要的是她的娇,要她自自在在地与他相处,他告诉过她不用拘束,她不听,白日赵瑧不如意,只好晚上讨回来。 两人便以这样的方式过了两个月。 婚后第三个月,陈娇没有辜负赵瑧的辛勤耕耘,害喜了! 当太医替陈娇号完脉,跪下向帝后道喜时,在臣子面前轻易不显露情绪的赵瑧眼睛都亮了,然而,当他攥紧双手努力掩饰激动地看向陈娇,却见他的小皇后一脸平静,笑是在笑,但那笑容好像在说,她频繁侍寝,怀孕很正常啊。 那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就像一团沙子,突然堵在了赵瑧胸口。 如果她知道他早就记起来了,还会如此淡然地迎接这个孩子吗? “娇娇,朕很高兴。” 太医走后,赵瑧将陈娇拥到怀里,一边亲她的脸庞一边低声道,“你高不高兴?” 陈娇摸摸肚子,笑道:“能为皇上绵延子嗣,我当然高兴。” 这客气说词传到赵瑧耳中,立即化成一桶冰水将堵在他胸口的沙子变成了冻沙,更难以排解了! “既然有了身孕,那你好好安胎,朕晚上暂且不过来了。”赵瑧依然笑道。 陈娇理解,他喜欢她的身子,怀孕不能那样了,他来了也没用。 如果再贤惠些,陈娇该劝赵瑧多纳妃子的,可赵瑧是她前世的夫君们转世,陈娇才舍不得主动让别的女人染指,除非赵瑧自己要选秀纳妃,她无可奈何。 当晚,赵瑧就在崇政殿歇了。 陈娇自己住在凤仪宫,想到腹中的骨肉,陈娇终归还是高兴的,后宫太闷了,白日赵瑧能陪她的时间有限,有了孩子,她过得也充实些。 朝臣们知道皇后要充实了,充实地无法侍奉皇上,于是又开始争先恐后地劝赵瑧选秀,多纳美人充盈后宫。 喜讯传出半个月后,赵瑧拿了几封奏折给陈娇看,问她:“皇后怎么想?” 都不叫娇娇了,帝王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陈娇心里很不舒服,可,赵瑧的态度也让她的那份不踏实变得踏实了,就像悬在半空的一块儿石头终于落在了地上。以前她得琢磨赵瑧为何突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