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他没有说穿自己的身份,又见小妇人如此可怜之状,不由得心生怜惜。 她究竟遇到了多大的难处,才至于会这般? 赵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躺在炕上,身子暂时还无法自由动弹,又见妇人开始落泪,这个样子着实叫人见之心软,赵凌只能愣愣的看着她,这下是光明正大的看了,他却无言以对,愣了好半晌,才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只要你开口即可,只是……你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王氏不想提及肖家,反正她已经知道了赵凌是定北侯府的人了,她届时可以去找他,她顾左右而言其他,道:“不知你如何称呼?” 小妇人问他名讳了,赵凌语无伦次,他该告诉她真名么?她会不会吓着了?毕竟他的名声不甚好,京城中传言他克妻,还能止小儿啼哭。 因着思量过密,赵凌胸口一阵闷咳,他伤势过重,又多日没有进食了,王氏忙上前忙他顺气,那玉白的手在胸口轻拍了几下,赵凌奇迹般的不咳了,但他愣是继续假咳了几声。 这双手真是好看,洗白光滑,如若无骨,赵凌还从未受到过这等待遇呢。这些年他就是一个铁人一般的存在,何曾需要有人这样照顾?他知道自己身上的衣裳尽数换了,虽然他不该往那方面去想,但他此刻脑中浮想联翩,甚至幻想了一出王氏给他换下衣裳的画面。 这双手一定小心翼翼,没有让他伤到分毫,否则他怎会睡到现在才醒。嗯,一定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换的?赵凌又开始臆想。 赵凌没有报出名讳,王氏道:“你且放心,我在你身上找到了腰牌,前日已经送了信去京城,想来定北侯府很快就会派人过来寻你。只是,我日后如何找你?” 她还想日后找他? 是了,她受了委屈,需要旁人的帮衬,赵凌在身上摸索了一下,见那腰牌还在身上,这东西威力极大,可调动兵马,旁人根本不敢碰触,谁要是动了这块令牌的心思,他怕是直接砍了他/她。 他差点就将腰牌直接给了小妇人,这个念头让赵凌一阵自责。 当真是混账了! 瞧着人家生的漂亮,怎的连这等重要之物也能外交?他堂堂定北侯本尊,岂能干出这等没有脑子的事! 赵凌转而摸向他的腰部,腰上的玉佩已经不在了,他还没问出口,王氏从炕上的壁橱上取了一块羊脂玉过来,问道:“你可是在寻此物” 看着贴身之物被小妇人拿在手中,赵凌点头应是,“嗯,你届时拿着此物去定北侯府找我就是,府上的人看着这件玉佩,就知道怎么做了。” 果然是大人物! 王氏有些不太好意思,歉意道:“抱歉了,我………我竟利用你受伤之时,跟你讨要条件,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去麻烦你,这玉佩也迟早会物归原主。” 千万别跟他客气! 赵凌沉稳如初,面上道:“无碍的,我自是愿意。” 赵凌醒了,王氏自然不能继续逗留,看着王氏这一走,赵凌浑身上下的伤口又开始肆无忌惮的疼了起来。 钻心的疼呐。 * 从京城通往通州的官道上,十几匹良驹快马加鞭,不过几日就到了通州境地。 赵翼常年都是一身宝蓝色团花纹直裰,他偏爱蓝色。 而赵慎则是清一色的白色锦袍,兄弟二人并排骑在前面,背影如风。 通州位于京杭大运河北端,来往商贩频多,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入了通州城,赵翼与赵慎先去了茶楼歇脚。 定北侯失踪一事尚未外传,他二人自是不易惊动衙门。 几日奔波下来,赵翼和赵慎几乎没有合眼,但此时精神尚好。 二人落座不久,便有人上前禀报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