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眼中跟五把刀没什么区别,“我这个人是很睚眦必报的,叶孤城得罪了我,我就要找一找他的麻烦。” “我瞧着他住的地方就只有你这里的守卫最森严,你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 “……???”南王世子被戚寻离谱的联想给震住了。 但他仔细一想,戚寻又不知道他是世子爷,会有这种联想好像是确实有这种可能的? “谁!谁是叶孤城的私生子啊!”南王世子额角的青筋直跳。 叶孤城是协助他登上皇位的关键一环是不错,却在南王世子眼里还是个蕞尔小岛的岛民而已,哪里配被人误会成他的父亲。 “我乃平南王府世子,你若是识相的话就趁早把我放回去……嗷!” 南王世子膝盖一痛下意识地就要尖叫出声,却感觉脖子上仿佛被人架了把屠刀一样冷得出奇,他低下头 正看到被剑气割开了一道伤口的膝盖上,血液慢慢地淌了下来。 可他完全不敢发出什么太大的声音,因为他同时也清楚地看到了戚寻目光之中的冷意。 “你开什么玩笑呢,藩王世子尚未奉诏进京,还乔装改扮是死罪,你为了活命真是什么都敢编。”戚寻动手动得一点犹豫都没有。 南王世子疯狂在心中咒骂她是个女疯子,可惜现在也只能在她面前装个鹌鹑。 更让他觉得惊惧的是,戚寻与发色一般冷淡的目光之中暗藏着的意思分明就是—— 他既然不是叶孤城的私生子,让她没法借机搞事报复,那么他的用处也没有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人啊! “你等等!你等等!!”明明这秋日的夜晚已经有了几分凉意,南王世子却觉得自己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我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他这会儿格外庆幸,他此番秘密上京,为了调度父王给他安插的暗棋,也为了保证他的身份不会不慎被人给发现,他将自己的世子印信藏在衣衫的夹层之中,等闲的偷儿也不会找到这种地方来。 现在被人给整个人打包给劫持了过来,这枚印信反而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那东西很快被他取了出来,又被他抛给了戚寻。 “你可真奇怪,”戚寻一边端详着手中的世子印信,一边开口说道:“既然能证明你的身份,岂不是更说明你是冒着杀头的罪名来的京城。都说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想不到你为了看叶城主和西门庄主的比剑,竟然可以不顾这个来到京城,真是——” 南王世子总算看到她的脸上少了几分杀气,听到她按着这个方向理解更是松了一口气,都说江湖中人以侠义为先,要他说可真是好忽悠的很。 可还没等他的想法持续多久,就已经听到了戚寻拉长了尾音后说出的后半句话,“真是父子情深呐。” “你闭嘴!”南王世子这次是真的绷不住了。 神特么的父子情深啊! 先被按头是叶孤城的私生子才被绑票,又被扣了个父子情深的名头,南王世子暴跳如雷地喝道:“叶孤城那个贱民如何配当本世子的师父,要不是需要他对付天子身边的鱼家兄弟,也需要他和西门吹雪的比剑噱头,他……” “他怎么了?”戚寻饶有兴致地问道。 “……”他说多了。 南王世子当即反应过来了这个事实,尤其是他的话中已经直白地表明了他有刺杀天子之心,否则何必说什么叶孤城能对付天子禁卫。 “陛下,您听清楚了吗?我看这位只怕还不仅是要行刺,还有——” 在戚寻说出“陛下”两个字的时候已经本能腿脚一软的南王世子,目光怔然地看着屏风之后转出来了个龙袍加身的青年。 这张脸跟他相似到,即便他从未有这个上京城来面圣的机会,都能一眼看出对方的身份。 他也实在不愿意承认,在看到朱棠的时候,他的心中先一步涌出的居然是一种自卑的情绪。 但这种情绪又很快转为了恐慌,尤其是在看到朱棠一双平日里温和,如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