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教不会呢。 看着丈夫很是无奈的表情,张惜花噗嗤笑了,道:“他舌头还没撸直呢,哪里那么快会说话。” 何生把儿子塞到媳妇手里,满脸期待道:“你来教教他?” 到了娘亲怀里,榆哥窝在她胸口很快就老实不少,张惜花亲亲儿子,哄着道:“喊娘亲。娘亲——” 最后的娘亲二字特意拉长了音。 榆哥玩这个学舌游戏也不是一次两次,很快就会意了爹娘的意思。他抿嘴笑:“羊——” 张惜花道:“娘!” 榆哥天真道:“羊!” 何生抱了枕头在一旁笑得不顾形象,最后摊开双手把儿子媳妇都抱进怀里,张惜花只能无奈道:“狭促!如你所愿啦。这就是你想听的罢。” 妻子孩子热炕头,现在都已经拥有了。何生帮张惜花理了理一头发丝,勾起嘴角道:“咱们儿子已经极有天分了。” 尚未满周岁的小儿,口齿能有这么清晰,作为他的父亲,何生很觉得满足。 为人父母便是这样。榆哥但凡有点什么新变化,有了新进步,都已经够何生与张惜花乐半天。 榆哥很快安静地缩在娘亲的臂弯里进入梦乡,张惜花顺势依偎进丈夫怀里,何生随即双手环住她,房间一下子陷入静谧中。 过得一会儿,张惜花轻声道:“何郎,今天元元悄悄来问我,问她嫁给黄家旺怎么样。你觉得如何呢?” 小姑的婚事,向来是由婆婆拿主意。去年底时,桃花村那蒋家昨日也托了人来传话,询问何曾氏大约啥时候能给两个儿女腾时间相看。何曾氏收到消息,也真的在准备了。 而据张惜花观察,小姑的心思估计已经系在黄家旺身上了。这却是有点麻烦,不好办了。 最后,还得看婆婆的意思。 “啊?”何生惊讶道:“她想嫁给家旺?娘不是说已经看好了蒋家吗?” 张惜花回道:“元元约莫是喜欢上家旺了。她和家旺估计彼此有意,就是怕爹娘那里不乐意。” 小姑肯跟自己开口,估摸着也是想借自己的口探寻家中人的反应。张惜花一直等到入了夜他们夫妻独处时,先打算问问丈夫的意思。 何生蹙眉沉思起来。 略等片刻,何生道:“家旺那小子也不是不可。” “我也觉得可以。黄家毕竟知根知底,离咱们家里近,他又肯对元元好。也不知道爹娘的意思呢。”张惜花道,她说的实事求是。 而那蒋家,到底是离得远些,桃花村与下西村的距离比大姑子婆家还远,蒋家内里如何,始终没有黄家那么了解。更关键是,依照小姑的性格,她要是打定主意不愿,公公婆婆总不能强迫她嫁过去罢?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同为女人,张惜花哪能不感同深受,诚心诚意的希望小姑能找个家境好,又疼她的丈夫。 事关妹妹的终生大事,何生也不愿意马虎,于是道:“寻个空隙我找家旺谈谈。” 这是想考察一番?张惜花原本也希望有丈夫来做一番衡量的意思,这样公公婆婆在做决定时,也不会那么仓促。她眯眼笑道:“那也好。” 翌日,何生一家三口原定了要走亲戚,何曾氏清晨就催促儿子媳妇早点动身,何元元也起床了,她期期艾艾的望着张惜花。 张惜花回了个安抚的眼神,并道:“昨儿我问过娘了,她说等我和你哥哥家来,才会跟蒋家那里确定时间。” 何元元稍微安定一点。 黄家旺早已经与黄大婶子交过心,表示过他要娶何元元为妻,本来想由黄大婶子征得何曾氏同意,等到元宵节后上何家门正式提亲,却不想新皇登基的大事,忽而打破了安排好的一切。 处在正月里,人人都闲赋在家,正巧没到春耕时分,当然要抓紧把适龄儿女的婚事办妥。故而本来没那个意思的,都开始走动了。蒋家的二郎条件不错,好些个人盯上来,其中也并不是没有比何元元更合适的,因之前答应过何家相看,便催促两家看看,不行大家都能尽早寻摸下一个目标。 何生与张惜花带着榆哥走亲戚,去的是榆哥的姨姥姥家里,何曾氏与娘家关系淡薄,唯一与最小的妹妹关系好。姨姥姥嫁得远,今年身子不好,只让了儿孙过来探望何曾氏。现在何生也带着媳妇孩子过去探望一番。 他们在姨妈家待了两日,很快就回到村子里。 走得累了,榆哥窝在娘亲的怀里闭着眼睛酣睡,何生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后面,何曾氏笑容满面的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