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旺心塞,虽然自己确实不大会玩牌,可总得让他试试吧? 心塞归心塞,黄家旺再次把身上的钱塞给她,难得强硬道:“元元……不要拒绝我。就当……就当我给你的压岁钱吧。今后,我想自己每年都能亲手送给你。” 何元元火速懂了他的意思,感觉脸发起烫来,再看黄家旺一副镇定的样子,想着输人不输阵,何元元瞪圆眼睛凶他。 黄家旺目光灼灼,心跳加速,快要沉沦进她漆黑的眼眸里,好不容易移开目光,他压低嗓音道:“元元,等过完年,我就喊我娘上门提亲好不好?” 何元元羞红了脸,赶紧道:“管你干嘛呢!我要走啦,再不带了萝卜回去,我家今晚就喝不上汤了。” 黄家旺望着她急冲冲的背影,笑得很舒心。 有时候人就是那么奇怪,当你讨厌一个人时,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有各种毛病,可是一旦顺眼了,便是一根细小绒毛也能强行找出优点来。 何元元就觉得自己这么奇怪。 以前觉得黄家旺小媳妇似的,任凭自己恶言恶语,现在却认为他是因为喜欢自己,才故意顺从自己的。 种种的种种,都能找到黄家旺看起来可爱的点。何元元傻乐个不停,一直到大年初三,嘴里的笑容都没停过。 不仅她如此,何家的人、下西村的人、整个大良镇的人都很喜悦。因为朝廷传来普天同庆的消息——新皇登基了。这场皇位更替的最终胜利者是先皇后所出的三皇子,随着新皇登基,几年来动荡的朝廷总算能得到喘息的时间。 其实上头谁做皇帝,对百姓又有啥影响呢?老百姓并不关心天子由谁来做。他们能关心的也就是自己家门口的一亩三分地而已,可新皇登基却让大家都拥戴起来。 因为战乱、灾祸影响,新皇颁布了一系列修生养息的政令。其中有一条减低赋税三成着实能让老百姓得到实惠。消息将将传来,村子里人便四处奔走相告。 整个大良镇普天同庆。 由于新皇即位的大喜事,乘着这股东风,民间的各处喜事也更乐意赶在今年举办,比如男婚女嫁便是头一桩。 下西村好些适龄少男少女的爹娘都开始筹备起来,便是还差个一两岁没到年龄,家中长辈也愿意择好人选先定下亲事。若是今后往外说起来,还可以很骄傲的说,两人是皇帝陛下登基那年定亲的。 据张惜花所知,家里小姑的婚事,都已经有好几波媒婆上门打探。何曾氏觉得男方不合适,每次都客客气气接待来人,再婉转拒绝了。这些媒婆也不气恼,反正近些日子接活接到手软,茶都没时间喝上一口。这家没意思,赶紧换下家呗,左右不能耽误赚钱。 一时间,大家都在热热闹闹的给儿女相看人家。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深入骨髓的凉意让人只在外头呆立片刻,就冷得发抖。张惜花进屋马上关上房门,瞥见丈夫与儿子两个在床上嬉戏。 何生用手臂枕着脑袋,一旁榆哥奋力往他腿上爬,好不容易爬到他身上,又被何生轻轻拨开了。 榆哥只得再次攀爬,父子俩不厌其烦的玩着简单的游戏。 何生转头时眼里的笑意尚未褪去,他对张惜花道:“惜花,你快点上来。” 外面冷着呢,棉被里暖和。 “就来了。”张惜花将明日要穿戴的衣裳先整理出来,叠放在一旁,明日与丈夫要带着榆哥走亲戚,能早些打理清楚就早些吧。 媳妇一靠近,何生马上掀开棉被将她裹了进去,握着她的冰凉的手慢慢揉搓,有点埋怨道:“看吧,手冻了吧?” “暖暖就回来了呢。”何生身上暖和,张惜花贴着他取暖,两人一同看着床上小小的榆哥。 “呀!”榆哥叫道,娘亲一来,他就换了个目标,玩累了也不愿意再爬,张了双臂要娘亲抱抱。 “厚此薄彼。”对于儿子更喜欢媳妇,何生有点埋怨,一把将儿子搂过来,迅速将他举至头顶,榆哥抓住爹爹的头发哈哈笑起来。 何生想想觉得不甘心,抱着榆哥教他喊:“爹爹……” 榆哥踩在何生的胸膛上,只顾着不停踢腿嘎嘎笑。弄得何生好生受挫,早先妹妹说榆哥会喊姑姑了,一家人都逗着他学喊人,可是教导着他喊爹爹总也不成功。 何生孜孜不倦道:“爹爹。喊一声爹爹来听听。” 榆哥在何生怀里打了个滚,爬起来抬起头,睁着眼睛,张口道:“哒哒……” 何生:“……” 发音怎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