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太爷用力指向戴成业的头顶,“没有大都督,戴家,还有你,什么都不是!” “祖父!”戴成业愤怒的抬起头。 戴老太爷却看到孙子眼底的那点脆弱,他叹口气把人拉起来,“成业,你是要承继家业的人,祖父相信你想明白。可眼下,祖父不能让你闯祸。”说罢毫不留情的吩咐心腹总管进来,让他安排人把戴成业看死,决不许出任何差错。 戴大太太心慌意乱的看着儿子被押走,想要求情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戴老太爷吩咐去办事,“那孙姑娘虽说暂时名分未定,却是大都督这些年头一个收用的人。她原本是咱们戴家的绣娘,这是咱们戴家的运道,亦是咱们戴家要过的一个坎。老大家的,你赶紧去置备份厚礼,打听打听咱们家以前可有与孙姑娘交好的绣娘,不管是活契还是死契,都想法子把人买下来送到孙姑娘身边去。” 戴大太太急忙点头,“公爹放心,今早弟媳还过来打听了这事。儿媳的意思,到时候把人和契纸都给我弟媳送去,让她转给大都督。” 戴老太爷嗯了一声,夸道:“你想的更周到。”接着神色一厉,望着几个儿子,“你们几个,就去把那南枝给我翻出来,查清楚背后是谁在弄鬼,都交给大都督处置!若查不出来,这家里的下人,但凡疑心有牵连的,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我送去做矿奴!” 戴大老爷几兄弟站起身,肃然应下。 戴大太太在边上低眉顺眼的,不知为何,突然就觉着有些心慌。 ☆、第5章 低头 “姑娘……”虎嵩勒住缰绳,下马来到车辕边上等候。 车门打开,孙青芜半弯腰看着在门口等候,一脸茫然焦急的家人,心头跳的厉害。 “姑娘,咱们先进去再说。”绿琬看孙太夫人焦急的模样,机灵的搀扶住孙青芜,示意她。 看到周围不远处被侍卫们隔开的人纷纷在朝这边张望,孙青芜深吸一口气,下了马车来到孙太夫人身边,低声道:“娘,咱们先进屋。” 孙太夫人满腹想要追问的心思,奈何周围护卫如林,个个浑身森然煞气,只得与儿子儿媳们交换个眼色,压下困惑和焦急,进了小院。 今日是从安跟着过来的,他嘱咐了虎嵩两句,缀在后头,却在院中的天井就停下脚步,还让绿琬几人都留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路进到后院,孙太夫人再忍不住,“知府衙门一大早就让人过来洒水静街,还让我们候着接驾,接来接去,是人护送着你回来了。”孙太夫人眉宇中添上一丝怒色,更有些焦急,她拽着孙青芜的胳膊,“青芜,你告诉娘,你是不是在戴家……” 孙太夫人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实在不愿猜想到那一层去,否则她如何有颜面去见地下的夫君。可除了女儿委身于戴家人的猜测,她实在想不出来,滁州府眼下还会有谁家如此张扬。 孙大爷面色干黄,靠在椅背上不住的咳嗽,看孙太夫人急白了脸,出声劝慰,“娘,您别急,让小妹慢慢说。” “我哪会不急!”孙太夫人悲鸣一声,无力的坐下,垂泪道:“我不该让她去戴家做绣娘,只想着那份银子,可戴家那样的人……” 看到孙太夫人如此难过,屋中一时静默下来,孙大夫人几个妯娌想到这些岁月的磨难,心有感触,都觉得酸楚,别开了眼悄悄抹泪。 孙二爷忍不住,举起拳头,“青芜,你说,到底是戴家的谁,我……”他一副须发皆张的模样,恨得咬牙切齿。 看到满室悲凉,孙青芜很不好受,跪在孙太夫人面前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众人大惊失色。 孙大爷咳嗽了两声,追问,“是李廷恩?” “嗯。”孙青芜点头,“外面送我回来的,不是戴家的护卫,是西北的金甲卫。” “金甲卫……”孙大爷喃喃念了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