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胎动,也不知是伸胳膊,还是跺脚底板,反正,时不时就给南姗来两下,待钱太后的丧仪结束时,某宝宝大概已学会翻筋斗了。 夜来闷热,某宝宝的准爹入不了眠,便覆掌在南姗的肚皮上,蹙眉低问道:“姗姗,你不是说它踢得厉害么,这会儿怎么又没动静了?” 南姗微微勾唇,低声道:“它踢累了,自然就睡了。”抓起一把圆形的大蒲扇,轻轻摇着给萧清淮扇风,柔声悄语道:“王爷忙了这些日子,该很累了,快些睡吧,我给你打会风。” 萧清淮夺过南姗手里的扇子,自己摇晃起来,口内轻语道:“我不累……反倒是你,这半个多月下来,你的气色可不如之前了,后头要好好养着……” 南姗伏到萧清淮身上,小声道:“王爷放心,我晓得。” 守孝的日子中,不宜窜东走西,理应深居简出,萧清淮已发话,闭门谢客两个月,不管谁求见,他和王妃都不见(当然,他邀请的要除外),他自己除了去皇宫和工部衙门,别的地方一概不涉足,南姗更是很完美的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养身子’,很顺便的,给自个的娃儿做了两套小衣,还给娃他爹缝了几件衣裳。 入了八月,天气渐渐变得凉爽,某日,萧清淮拖着南姗入宫请安,南姗的身孕已快七个月,成了名副其实的大肚婆,常常来诊脉的牛老御医,独家透露一则消息,说南姗这胎十之九成九是个哥儿。 御医走后,南姗便笑盈盈对萧清淮说:“王爷,给你儿子先起个小名儿吧。” “我想想。”萧清淮摸着下巴,思索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道:“让我再想想。”——结果,直到现在还是没有想出来,南姗orz。 先至凤仪宫中拜见钱皇后。 自钱太后突然过世,皇后似一只被戳了大口子的皮球,脸上的光彩跟水土流失一般,哗啦哗啦散的厉害,南姗垂眉敛目请安时,侧眼偷偷打量钱皇后,看过两眼,只有俩感觉——消瘦了,也老多了。 钱皇后脸色淡淡的,口气也是淡淡的:“本宫许久没见两位过来请安了,今儿个这刮的是什么风啊。”——好吧,还带着一点阴阳怪气的讽刺意味。 南姗很想回答一句——今儿个刮的是东南风,风级大概两级半,吹在脸上十分舒服,很适合出来走动,所以我俩来了。 萧清淮先淡淡着表情开口,语气波澜不惊道:“若母后想多见儿臣和王妃,我们日后常常过来便是。” 南姗心底默默扑哧,她和彭氏哭灵十多日后,面色憔悴许多,又配上红通通的兔子眼,皇帝某次偶尔遇到她俩,便道皇嗣为重,并吩咐要好好歇养——皇帝让她俩好好静养,你偏让她们来回在车轱辘上奔波?和皇帝唱反调很好玩么…… 钱皇后瞅着南姗硕鼓的肚子,只觉一阵刺眼,懒得再和他二人说话,便淡淡发话道:“本宫近来身子不适,没多大精神说话,你们安也请过了,这就回去罢。” 短短几句话后,便被打发出门,南姗觉着这态度才正常,之前,钱皇后心中明明很不喜,却偏要装出一幅慈和的模样,南姗都替她难受的慌。 离了凤仪宫,萧清淮自是要去拜见皇帝老爷,太子妃祝氏已近临盆之期,南姗既来了皇宫,自该过去瞧瞧,出门前也和萧清淮打过招呼,萧清淮稍一思索,便做了如下安排:“那我先送你去东宫,让姑姑、夏枝、彩穗、小瓜子都跟着你,我拜见完父皇后,便过去接你。” 南姗无异议,夏枝拳脚有力,彩穗身体健壮,小瓜子练过几年功夫,勉强都可以充作保镖。 两个来月未见面,南姗发现原本消瘦好些的祝氏,变得丰腴圆润不少。 南姗想了一想,略了悟,祝氏嫁于太子不久即有孕,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是,这同时也意味着,她不能再把太子绑在自己屋里,因为太子还需要继续努力的开枝散叶,并且,侧妃钱氏和她几乎同时有孕,钱太后和钱皇后压根做不到一视同仁,那位钱侧妃受到的关怀待遇,想来比祝氏还要多些,双重不爽的情况下,祝氏难免心绪不佳…… 而自钱太后薨逝后,作为嫡孙的太子更要规矩守孝,不能睡妾室的他,定然每晚宿于正妻房中,而正妻目前又怀着他唯一的子嗣,他自要多加宽怀安慰,如此一来,祝氏便类似于‘专房独宠’。 独宠了,心情便好了,心宽了,自然体就胖了。 南姗搭着云芳的手,随引路的小宫女迈进内殿时,祝氏正捧着大肚子歪在枕上,见南姗撑着后腰进来,未语先笑,语气明快:“五弟妹,我身子重的很,挪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