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说。” “我在想,如若有一天乐平郡王想拿回大齐江山,他谋逆的话是否能成功。” “胡说什么!”孟景灏低呵一声,“给孤宽衣。张顺德,寻把金剪子来。” “你找剪子做什么?”得宠了,梅怜宝就不乐意谦卑了,没人的时候就用“我”“你”来称呼,孟景灏见她知道分寸,便纵容了。 “你说呢?” 昨夜闹腾的厉害,她使劲抓他的背,事后她自己都心虚,想着怕是给抓烂了吧。 “我不剪。”梅怜宝也不给他脱太子朝服了,背手在后撒腿就往床榻上跑。 “由不得你,孤就是太纵容你了,才让你越发野性。”蓝玉接手伺候着孟景灏脱了朝服,换了一件家常穿的袍子,拿过张顺德捧上来的金剪子就去追梅怜宝。 “不剪不剪。”梅怜宝把帐幔散下来,掖到褥子底下,她用手死死压住,挡着孟景灏。 孟景灏冷哼,直接拿剪子将帐幔剪开。 “我的帘子!”梅怜宝大叫。 孟景灏把梅怜宝抱到怀里,按在膝盖上坐好,箍住她的肩膀,拿起她的手,对着那白玉色透着粉的漂亮指甲一点也不欣赏,直接给齐根剪掉。 梅怜宝呜呜哭诉,“我的指甲。” 孟景灏见她挣扎的厉害就转移她的视线,一边剪一边道:“父皇让孤安排人照顾福郡王,孤让人去福郡王府传话,那些女人没一个愿意站出来的,唯有你三姐姐主动站了出来,说愿意去服侍福郡王,看来你三姐姐对福郡王也是用情至深了。” 梅怜宝愣了一下,省亲那夜,福郡王当着父亲母亲姐妹们的面玩弄她,她竟还愿意去服侍,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已经安排她去了吗?” “昨儿下午就送去了。你放心,孤给他们安排的院子虽简陋,却是什么都不缺的。” 剪完一只手,梅怜宝看了一眼,一眼就又挣扎起来,“你剪五个出出气也就罢了,好歹给我留下五个。” “别乱动,仔细剪着你的肉。”见梅怜宝不听,他立马佯装质问起来,“说,你为何默写辟玉的封号,莫不是对他有所企图?” 这话题也正是梅怜宝想提起的,接话道:“人家乐平郡王长的那么俊秀,还是世袭罔替的郡王,哦对了,人家还是皇族后裔呢。” 说到这里,梅怜宝悄悄贴着孟景灏的耳朵道:“你们家傻不傻啊,夺了人家的江山竟然不斩草除根,还封他做王,听林侧妃说,现在的老臣里面有很多都是前朝旧臣呢,乐平郡王要有反心的话,串联串联,也不是不可能呦。” 听了梅怜宝的话,有一瞬孟景灏眯了下眼睛,眸色幽深,但很快又笑道:“你可真记仇,乐平郡王说你一句祸国妖姬的话,你记到现在还给他上眼药。” 梅怜宝撇嘴,兴致缺缺起来,“让你听出来了啊。” “你自己蠢笨,可别把孤想的和你一样。”孟景灏笑道。 “你也不聪明,上辈子肯定是蠢死的。”梅怜宝嗷呜咬在孟景灏的耳朵上。没人家聪明,被人设计从太子之位上跌下来,还跌的那么惨,也是蠢货一个,五十步笑百步,咱们谁也别说谁。 把梅怜宝的十根指头剪的光秃秃的,孟景灏撑开一瞧,笑喷了。 梅怜宝委屈的抽鼻子,哀怨的看着孟景灏。 “可不许哭,你哭一滴泪,孤就把准备给你的一斛粉珠给你妹妹。”孟景灏半是威胁半是哄的道。 眼泪一收,梅怜宝立马不哭了,笑着亲他的脸。 孟景灏笑眯了一双龙目。 她长长的睫毛刷着他的脖颈,弄的他浑身都痒痒的,梅怜宝用脸颊噌着他的肌肤,神色贪恋。 “要我。”梅怜宝又去扯他的衣服,显得那么迫不及待。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