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夫开的药还要好些。嘎巴了一下嘴,就是苦了点,都这么久了苦味还没散去。 “我出去看一下,你要是累了就再休息一会。”顾清摸了摸小豆芽的头,见小豆芽点头才下了地,虚弱的身子刚下地还有些晃,缓了一会才好一些。 院子里堆满了杂七杂八之物,其中以木头和竹子居多。顾盼儿正在忙活着,一脚踩着一根木头,两手拉着锯子在锯,旁边整整齐齐地堆了一堆一样长短,粗细也差不多的木头,看样子似乎活忙了很久。 还未近前,就听到顾盼儿肚子传来‘咕咕’叫声,顾清顿了一下,转身朝厨房走去。厨房里的柴火都被雨水淋湿,瞅着是不能再用来生火,想起顾盼儿旁边那一堆看起来十分干燥类似于柴火的什物,顾清又走了出去。 顾盼儿刚锯完一根木头,正要擦把汗,便见顾清走了出来,顿时眼睛一亮:“你醒了!”又见顾清弯身去抱自己好不容易才找来铺棚顶的干草,不由得疑惑:“你这是要干嘛?” 顾清回道:“烧火做饭,难道你不饿?” 顾盼儿摸了摸肚子,自然是饿的,可是:“别跟我说你要拿这些干草去烧火?!” “不然你以为?” “不行!” 顾清顿住,疑惑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干草,又看了一眼急了眼的顾盼儿,实在不明白顾盼儿在急些什么,不过一堆长得稍微好看一些干草罢了。 “这是用来铺棚顶的,我好不容易才找来的,要被你烧掉了我上哪里再找去!”顾盼儿把锯子一扔,干脆下手抢去。 顾清看着空空如也的怀里,不禁有些气闷:“那我上哪找干柴去,柴火昨晚都淋湿了。这会就算是上山,也找不到干柴可用,难不成到别人家借去?” 顾盼儿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不过看小相公那小眼神,估计不太乐意去做。顾盼儿想了想,从干草里面分出来一把,又捡了一把刚锯剩下来的干竹子,对顾清道:“你用这个生火,这竹子虽然外层有些潮湿,不过竹子好生火,用干草引燃,应该就可以了。”说着将竹子与干草抱到厨房。 顾清瞥了一眼并没有反驳,跟在后面进了厨房,也不跟顾盼儿说话。 顾盼儿也瞥了他一眼,心道小相公不会这样就生气了吧? “还不滚出去,难不成你想做饭?”顾清却被这一眼瞥得炸了毛,这疯婆娘那是什么眼神!推着撵着顾盼儿出了门。 顾盼儿站在门外,一脸莫明地摸了摸肚子,嘴里嘀咕:“蛇精病!” 顾清一手拿着烧火棍,一手拿着锅盖,瞪着顾盼儿扬了扬手,顾盼儿讨了个没趣,干脆转身去忙活自己的。 ☆、恐吓 顾清有个毛病,喜欢屯粮,只有看着满满当当的粮食才会心安,并且每少一点就会感到十分的肉痛。所以当顾清打开米缸的时候就犹豫了,要喂饱那疯婆娘的肚子,起码要一碗米,一碗米就要一斤,这米舀得他肉痛。 要不半碗?顾清能想像那个干了活却吃不饱的疯婆娘会炸毛成什么样子,犹豫了许久终是叹了一口气,狠下心来舀了满满两碗的米。看着少了一截的米,心里慌得很,赶紧盖上了米缸,生怕自己忍不住把米给倒回去。 媳妇忒能吃了!顾清考虑着这两天到镇上接个抄书的活,要不然真养不起这媳妇。至于让媳妇去打猎这事,顾清根本想都没想过,那葬神山是什么地方?媳妇又那么傻,能运气好一次不表示能有第二次。 这媳妇疯是疯了点,但娘亲说她长得有福气不是?可不能死在葬神山上。 在顾清看来,顾盼儿就是个光有蛮力的女疯子,第一次得到的猎物是捡来的,第二次扛回来的野猪也只是运气好。顾清虽嘴里不说,可他心里面明白,能打到那只野猪是多么的惊险,疯婆娘那天回来脸色都惨白惨白的。 野猪再好也顶不上人命,顾清觉得自己再不在乎这疯婆娘,也不能让这疯婆娘到后山去疯,人能老老实实待着,或者能帮做点家务最好不过。 将米放下锅以后,顾清又咬牙舀了三大碗的猪下水,十分肉痛地想到,这么多就算是头猪也吃不完,应该能喂饱那疯婆娘了吧?可惜没有野菜了,不然能少舀一碗猪下水。 顾大河经过顾盼儿的简单处理先前发的高烧已经退去,不过那腿还是肿得老高,因为是二次骨折,连大夫都没有更好的办法去接骨,顾大河现在躺在炕上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因为每动一下都要命的痛。 本以为张氏只是有点看不开的他现在才真正急了起来,因为张氏一直保持现在这个一动不动的样子,三天不曾吃喝,本就瘦的人现在瘦得吓人,并且脸色苍白中带着青紫,若非还喘着气儿,真的跟死人没两样。 三丫也试过喂张氏喝水,可张氏紧咬牙关,一滴也喂不进去。 众人也才知道,张氏不止是有些看不开,还一心求死。 顾大河挨着张氏躺着,不停地伸手扒拉着张氏,可不管他怎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