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感觉到有一双手在他腰间摩挲,没多久就找到了想找的东西,手指灵活地做了几个动作。 谢宁此时的反射弧稍微长了那么一点,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咔”的一声之后,他才倏然被惊醒,睁开眼睛,猛地推了庄延一把。 事实证明并没有什么用,他的力道太轻,无论做什么动作都像是在投怀送抱。 谢宁说话时磕巴了一下:“你你你、你在干嘛。” “在帮你解暗扣啊。”庄延理直气壮地看着他,“你难道要穿着衣服洗澡吗?” 谢宁一时不知该震惊他的流氓,还是该震惊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我自己会解。” “哦?”庄延眉梢动了动,“你确定?” 谢宁顿觉不妙。 庄延低下头,咬着他的耳朵说:“当初你就是这么站在这里,泪眼汪汪地看着我,说裤子你脱不下来,那语气,委屈得我整颗心都颤了颤,我现在正好带你回忆回忆。” 庄延记得送谢宁进浴室后,他还特意跑去床边抽了几支烟提神,有吹了会冷风,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 结果谢宁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把他辛辛苦苦铸造的壁垒就这么凿开了。 那次喝醉后的第二日,庄延也和谢宁描述过他都干了些什么,但只是一句话带过,哪像现在这样,被庄延扣着身子,亲身再重复一遍当时的情景。 “你别闹了。”耳朵旁边热得像是要烧了起来,谢宁一边拒绝承认自己干过这样的事,一边莫名从庄延的话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才没有闹!” 两人推推搡搡间,不知是谁的手臂撞到了花洒的开关,蓦地有水流从上面喷洒出来,方向正对着两人的头顶。 庄延下意识地伸手挡在了谢宁的上方,水流撞在他的手臂上,缓缓流淌下,又从两边绕过洒下来。 谢宁也不能幸免于难,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两人就像变成了落汤鸡。 “噗嗤。”谢宁看着满身水迹的庄延,忍不住笑出声来,“都说让你别闹了。” 庄延把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甩了甩:“还好水温适中。” 否则不管是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还是被热水给烫着了,估计都免不了一顿感冒。 “你衣服都湿透了。”谢宁皱眉。 庄延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都要洗澡的,就当提前下水了。” 谢宁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先把湿衣服脱下来,负责还是容易生病。” 庄延一动不动地任他为所欲为,等谢宁把他的衣服扣子解开了好几粒,才发觉不对劲。 他抬眸望去,正撞进庄延好整以暇的眼神里。 “你自己脱。”谢宁回神般地缩回手,别开头,被水打湿的发丝粘在耳朵边上,唯有一点红色的耳尖从黑色的头发从里钻了出来。 手缩到一半,半路就被庄延抓住,重新按了回去:“别停啊。” 他勾起一抹笑意,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隐秘的诱惑:“礼尚往来,我帮你解皮带,你是不是也该帮我把衬衫的扣子解了。” 谢宁的手被强行贴在了庄延的胸膛上,庄延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衬衫,还是不太厚的那种,这会儿被水淋湿了一大半,视觉上看去,完全起不了什么遮挡作用。 而触觉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