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高估你了?敢做不敢认?是怕了?” “阁老此话下官实在不明白,且下官却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徐禹谦从容不迫,眉眼温和与他直视,声音轻缓。“下官在阁老眼里虽微为蚍蜉,可还是善意提醒阁老,徐家如今虽式微,可阁老别忘了下官父亲在朝时,是立于何位置做的都是何事。而身为他的骨血,您猜下官得了他老人家多少教导?” 说着,他又轻轻一笑,“下官和阁老说这些做什么,也实在是没有意思,反倒是显得我怕了。” 严瀚死死盯着他,被他那似讥似讽的笑激得怒火翻滚,却又发作不得。 他比任何都清楚只位于三品却为天子近臣密臣的徐老侯爷做的都是什么勾当! 不然,他哪里会有心思一再搭理徐禹昭,可偏徐禹昭是个心大才疏只靠祖上余荫混日子的,承了爵居然毫无建树,连他老子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没有! 老承恩侯竟是将宝压到了这小儿子身上? 这是什么异于常人的逻辑,就不怕闹出个兄弟相争,毁了家族根基?! “阁老手里拿是秦卷,内中有位名唤赵高之人,好栽赃忠良于不义,损秦室正统,下场不甚好。”徐禹谦任他打量,唇角微翘指了指他手中的史书。 严瀚看着他的笑却是心底发凉,徐禹谦意有所指。 ——让他想到了有些日子未联系的祁王。 “其实下官是温和的性子,惯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下官年纪轻亦惜命,阁老以为呢。” 徐禹谦的话使得严瀚打量他的眼神越发慎重,这话怎么有种谈和的感觉。 不过,以徐禹谦方才说出的话来看,他怎么可能会是与自己谈和!严瀚思绪快速转一圈,面无表情将手中秦史递给他。“本官以为不重要。”言毕,大步流星离开。 徐禹谦握着史书,低笑两声,听着很愉悦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京城中又再疯传严阁老那未进门就惨死的小妾之事。 许氏吊死在严府胡同处的那颗梨花树上,那飘荡的尸首可是叫许多人看了去,所有的人都说是许氏被强权抢女,最后生无可恋,寻女儿去了。这一传还传到了宫里头,连皇帝都听闻了。 皇帝很快就叫了严瀚过去,也不知说了什么,据说严瀚出皇城时那脸比锅底还黑。 张敬也是知道了此事,赶在下值前寻徐禹谦,徐禹谦没隐瞒将严瀚如何恐吓惋芷的事细细说了,张敬出皇城时,脸上的笑就没落下过。 回到府里,徐禹谦在垂花门处便又见着惋芷娇小的身影,他心中温暖快步上前,也不管跟了多少丫鬟婆子护卫的,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院子去。 惋芷被他这种乱来气得拿手锤他,可那点儿劲就跟挠痒痒似的,只引得徐禹谦笑出声。 “可还难受?”更衣后在罗汉床上坐下,徐禹谦伏在她耳边问。 热热的气息带着属于男人刚阳的味道直仆惋芷,她被闹得面红耳赤,瞪着一双水眸嗔他。 她这模样,徐禹谦知道她是喜欢的,又低声在她耳边说:“下回还那样?” 惋芷不由自主就回想起昨夜,身子都在发软,桃花般娇嫩的面容便氤氲渲染着粉色,眸里似藏了春|水潋滟生辉。 徐禹谦瞧着她不经意就流露出来的媚态,气血直涌,却知昨日孟浪今日如何也使不得,小姑娘可娇气得受不住,便强压下那些旖旎心思转而道。 “近些日子你在家里尽量少出门,便是要出门也叫上我。” “四爷…可是严阁老那?”惋芷听着就有些紧张,是紧张他的处境。 “近来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动静,但我不敢确定。”他搂着她,抓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家里万分的安全,所以还是呆在家里妥当些。”严瀚经过这事肯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