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芷,总归是我的不好。”他说着已低头含住她的唇。 他若没娶她,她也不会担惊受怕,他想如珍如宝护着她,却是没有做到。 惋芷发现不但是他手带着凉意,连吻都似乎沾着凉意,是因为他太过小心翼翼又极温柔让她起了幻觉吗? 她闭上了眼,觉得他的吻越来越轻柔、压抑、小心,若即若离叫她不安。她心里就闷闷的,想到他方才自责的话,恍然。其实不安的是四爷…… 她的手抬了起来,圈过他的脖子,她将自己贴了上去。 徐禹谦身子便绷直了。 小姑娘软软的探过来,反客为主…… 这种认知使得他血液瞬间便涌动沸腾,原本这不知是安抚她还是抚慰自己的吻就变了初衷。 徐禹谦扣住她的腰,大掌去顺着腰线往上,似拨弄琴玄的琴师。 惋芷嘤咛一声,在这空隙低声。“四爷…别在这。” 徐禹谦动作停下,以她额贴额,看到她一双眼眸水汽氤氲,似秋水般迷离,不停颤抖的睫毛都沾着些许湿意。怎么就像是他欺负了她似的,那么娇娇柔柔的,勾得人就是想欺负她了! 这处确实还不行。 徐禹谦一把托着她就站了起来,惋芷被他的突然吓得忙揪住他衣襟,他已大步走向围屏后的拔步床。 **** 外边响起了二更的更鼓声,惋芷抱着徐禹谦胳膊迷迷糊糊的入睡,徐禹谦听到她嘴里还嘟囔了一句李明婳,正想探究却见她已睡熟了。小姑娘今日又是惊吓又是难得主动,被他狠劲折腾一番确实也该累了。 看着她的侧颜,徐禹谦却是一丝睡意也没有,手搭在小姑娘的腰上,轻轻帮她揉按着。 他还在等消息。 而陈虎亦在守株待兔。 夜里的风有些凉,严家这巷子只有马车进,未见出来的。 里面的人就没有出来。 是警惕到如此,防得那么死? 陈虎抬头看了看月亮,脸上依旧淡淡的,耐性极好。他吧唧了下嘴,觉得有些无聊,就伸手到腰间想取糖,哪知模到瘪瘪的荷包。 居然没有了? 一双星目就眯了起来,看着毫无动静的府邸想,要不他进去这严府直接掳人?漫漫长夜,这可有些难过了。 许氏在严府里其实不好过得很,她被请到了一个小小的厢房,窗子向着西北角,屋里阴冷不说还有着一股霉味。 自己来到严府,那个青雪就将她带到这要她好好休息,到了时间自然会送她回去许家,说这是保护她并要她这些日子都不要再出门。可这都深夜了,似乎还没有送自己走的意思。 这可怎么办! 而且她根本就没想要再招惹那宋惋芷的,她本想让女儿给了严瀚当妾,一来能让宋惋芷不敢再随意拿捏安份些,二来是能够助兄长外调回京,她也好在娘家呆得更安稳。可哪知道女儿就那么吊死了! 严夫人问她想不想报复,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下来,按她说的话送东西到宋惋芷手上。她有偷偷看盒子里的东西,吓得她险些就魂飞魄散,可想到女儿死得惨她就压着真去了徐府。其实她一踏进徐府就后悔了啊! 宋惋芷是不是不会放过她了? 其实她是被严夫人狠狠利用并报复。 女儿得严阁老疼爱后,开口要什么他都应,女儿想着压压严夫人,知道她有个陪嫁的宅子,严阁老也要了来让她住到入府。严夫人肯定是恨毒了她们母女的,她怎么那么傻认为人家是可怜她?! 许氏想得心都凉了,越发惶惶不安,站起来在屋里踱步。 正是心焦之时,她突然听见有脚步声靠近,然后就看到青雪抱着黑色的斗篷推门进来。 “许娘子,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青雪二话不说将斗篷披到了她身上,掐着她胳膊就往外走。 许氏想问她,却是被她拽得要跌倒,只能调整脚步跟着她,然后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深夜里突然响起的吱呀声实在突兀,摸着下巴的陈虎顿时坚起耳朵,随后看到小小一辆马车从胡同驾驶出来。 老鼠终于出洞了。 他双眼冒光,一挥手,暗夜里就闪过银色的光,快如闪电。 拉车的马哀嚎一声便软倒在地,架车的两人被射成了筛子,马车内隐隐传来两声女人的尖叫。 他瞬间兴奋起来,这居然有意外收获?! 青雪与许氏吓得够呛,可连怎么回事都没有闹清楚就晕了过去。 黑夜里的动静总是引人注意的,陈虎众人前脚刚走,严府的侍卫便踩着他们后脚冲了出来,可只看到一辆空马车与两具尸身外,再无一人。 事发后第二日清晨,严瀚出门上朝,亲眼目睹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