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镜风原本与这母蛊融合的就不完美,时间太短不说,他为人谨小慎微,对姬无渡笔记上面的指点也半信半疑,导致这身体到现在也无法完全控制住这母蛊。之前他为追击凤长歌,已经强行催动了母蛊一次,如今再一次催动,母蛊需要的精血已经让他觉得难以承受。 但,总比死的好! 月镜风毫不怀疑,若是他当真迟疑片刻,怕是当真要死在凤长歌手下! 好在现在那蛊虫得了他的精血,已经重新振作起来,虫肢舒展,仿佛一下子灌进去好些力量!月镜风不敢怠慢了,撑起他那残破不堪的身子,即刻逃窜而去!这四周尽是些密林,他的身形一闪就隐匿在枝叶之中。 “不要追了。”凤长歌拦住了白霓裳,说道:“他如今这般,是太过轻视了我们所致,若是这般不知轻重的追过去,难保不会中了他的埋伏。” 白霓裳道:“看他那样子,怎么是跟那姓姬的妖女差不多?难不成他也将身子献祭给蛊虫了不成?” 凤长歌冷笑:“不管他是怎么样,他与姬无渡不可能彼此亲密无间地信任对方,若是我所料不差,他怕是按照这笔记上面的记载自己摸索出来的法门吧?看他的样子,根本连姬无渡的一半厉害也没有,怕是练功的时候出了岔子也未可知。” 顾寒钰道:“咱们趁此机会快走吧,不要让他的那些军队赶上来了。” 月镜风孤身一人速度极快,他的那些兵马却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凤长歌和白霓裳不敢耽误,三人再一次出发向着京城而去。 这一次便是轻车马快,没了先前的焦灼,或许还因为狠狠地羞辱了月镜风一顿,几人的心情都有些飞扬。 月镜宸坐在御书房里批着折子,他如今在京城只手遮天,哪怕只是个摄政王,但躬亲大臣们对于这位行事稳重手腕惊人的摄政王,日后能够问鼎宝座的事情都毫不怀疑,是以哪怕他现在就越俎代庖,大刺刺地坐在皇帝的位置上,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殿下。”宦官在门外弓着背道:“司马丞相求见。” 这宦官名叫刘小海,原本是先帝身边内侍的徒弟,现在先帝那拨人早已经被月镜风给处置了,宫里得势的公公们早已经被换了血,等到月镜宸入主中宫,这宫里有品级的奴才竟找不到合用的人。 这皇宫里面的丫鬟太监与前朝大臣一般,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侍候人的下人里说不上谁是谁的细作,谁是谁的钉子。月镜宸没有功夫一一调查拔除这些眼线,索性将说得上话的管事全部撤换了,提了这刘小海近身来侍候。 月镜宸合上折子,这折子是巡镇府司上的,说这京畿的兵马失了虎符无处调配,这巡镇府司是月镜宸的腹臣,这折子的意思也是变相的催促月镜宸赶紧登基,有了名正言顺的皇权在,也就不怕别的了,可以堂堂正正的提拔自己人上台。 司马炎来的不是时候,月镜宸心里厌烦,闭上眼睛揉了揉额角。 “叫他进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