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了。没帮忙把许展颜的脸治好,倒叫她记恨了一笔。而江雅芙这边知道了真相,还不定怎么挖苦他呢。 他能拿江雅芙怎么办?他告诉她里面是普通香露,她不知道里面是等同救命的药啊!她不过就是弄了个恶作剧罢了,他的火当真无处可发。 麻烦的是,他还要问她真正的药水哪里去了,并且把一切坦白…… 今天不是他该回房的日子,但他不得不回去,拿着药瓶。 江雅芙刚刚沐浴过,正对着铜镜往脸上细细的擦真正的香露,余光瞧见时沛走了进来,她的屁股连挪动一下都没有。 “你怎么过来了?” “我的家我不能过来?”时沛嘴比脑子快,张口就刺。重生前的那次吵架开启了一个神秘的开关,而且是个开了就关不上的开关。他和她似乎找到了另一种相处方式,即便他们对这种针锋相对的方式不满意,也回不到过去了。 江雅芙又倒了一点香露到手心里,在姣好饱满的脸蛋上轻拍,拉长了音,“能~当然能了,不过,你就是为了回来吵架的?” 时沛一哽,走到她身边,把药瓶放在她眼前,“里面原本的东西呢?” 她拍脸的动作慢了下,继而又啪啪的拍了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如你所见,我正用着呢,新婚的娘子还没得你买的香露,这么急着讨好别的女人不太好吧?” 话音刚落,她的手腕就被人大力扯了过去,“你擦了?!那是药!能乱擦吗?” 啊?江雅芙有一瞬间的迷茫,但很快的反应过来了,原来他要给许展颜的不是什么上好的香露,而是特地给她找的解药呢。 “擦了会怎么样?会烂脸吗?再说烂也是烂我的脸,你急个什么?” 时沛握她手腕的力道不由的加重了几分,“你……你个不知好歹的……”到底没说出个不知好歹什么。 江雅芙一把甩开了他的禁锢,冷笑道,“我原本以为,你要送给她的不过是一瓶难得的香露罢了,兴许能帮她的脸恢复几分。可我没想到,你真是用心啊,帮她找解药费了不少的功夫吧?不对,这事你前世应该也做了,再做一回想必已经轻车熟路了。” “你早就知道我要送给谁?”时沛惊诧,之所以不想让她知道,就是怕她有这样的想法,她虽然气她莽撞,但还是语气不太好的解释道,“你少胡思乱想,前世我也只是局外人,根本没管过这事一丝一毫。我不过是比你多知道些后续,想帮她一把,让她少些痛苦罢了,你不知道那毒的厉害。” “哼!”江雅芙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想看他。所以他明知道就算他不帮忙,到了时候事情一样会解决,但他还是不顾夫妻体面的帮了她,只为不让他的心上人多受一点苦。 时沛挪了几步转到她面前,她又要躲,时沛把她的肩膀给扳了过来。 “雅芙……”叫完她的名字,他停顿了许久,才组织好了适当的语言,“咱们都是经历过一次的人,我们知道所有人今后的命运,有些事我们不可能做到完全无动于衷。就比如禇羲……你明知道他今后会经历什么,你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经历那些吗?” 江雅芙神色微动,显然他一句话就说动了她,她确实做不到…… 可……禇羲的那些事都是事关生死存亡和毕生幸福的大事啊!怎能和许展颜明知道能治好的脸相比? 她蹙着眉,回望着时沛,“所以呢?这次你不忍她吃苦,那么以后呢?这一点点的苦你都受不了,你会忍心看着她跳进火坑吗?那可不是一瓶两瓶药水能解决的,到时候你想怎么帮她?” 时沛一下子被她问愣住了,嘴唇开合了一下没有言语。 江雅芙自嘲一笑,“你能帮她最好的方法就是努力让她爱上你,等咱们和离后,你娶了她护在羽翼下就万事大吉了,我看她对你似乎并不是那么无心呢。” “雅芙!”时沛心里在呐喊,不是这样的!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单纯的想帮一把而已!这对知道所有事的他来说,只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不是吗? 江雅芙没理会他那副呆滞的样子,转身走到梳妆台前,从匣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瓶,递给他,“拿去吧,东西是我一时心血来潮叫丫鬟换的,我从来没打开看过,想送谁就送谁去吧。” 抢在他说话前,她压下心中百般滋味,又说了一句,“这回我偷鸡摸狗干涉了你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时沛嘴巴里发苦,紧握着药瓶,看着她挺直的背说不出话来。 熄灯上床,二人再也无话,江雅芙虽然没再调转方向睡觉,却是整夜侧身朝外,以背对着时沛。 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时沛已经不在屋子了,她独自坐在床上许久,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