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你别听她胡说,潘如梦与我有过节,她是故意挑唆你来报复我。” 映玉猛地从锦月手心抽回手来,撇开脸:“我知道她是挑唆,可是她并没说错。”咬唇落泪,“你们一家三口可以团聚了,我却不再你们之内,太子殿下一定不会饶我。” “姐姐聪慧过人,足智多谋,是否早已这样谋算,想将我除去,你和小黎就能得到应有的身份,也可以泄了你们心头之恨!”“啊!” 啪一声耳光脆响,锦月手指僵在空中,和因怒气、失望而起伏的胸口,一同轻颤。 “给我适可而止!”锦月红了眼眶,又气又失望,“我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将我往坏处想,还是说我这个姐姐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映玉被打偏了头趴在地上,捂脸落泪看锦月,痛哭道:“可是我现在已经落到这个地步了啊……姐姐,太子殿下一定会杀了我的。我落到这个地步正是因为姐姐你失信于我,让太子宠幸啊……” 锦月闭目,那日映玉脖子上的勒痕和谎言又浮现脑海,再睁眼,眼神已敛去了泪光,道:“映玉,当年你冒充我本就是你不对,不论出于什么理由都是错的。我帮你,不是认为你没错、就值得帮,认为你应该得到那些,而是我作为你的姐姐、你的家人,不想你过得凄惨。这世上可以有无数人可以教你去讲道理、去辨对错、去因为你的过错而惩罚你。我不想用世俗的眼光、律法的准则去惩罚我的亲人,所以一再支持你、帮你。但你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我很伤心。” 锦月吸了口气:“映玉,无论做男人还是做女人,都要顶天立地,自己犯了错的后果就要勇于承担,而不是怨天尤人。你懂吗?” 映玉被锦月这一耳光,和一连串话震了震,含着泪光望锦月,不知领悟了几分。 潘如梦这时却又笑着插话—— “徐云衣,你巧舌如簧可真是厉害,黑的在嘴里都成白的了。”潘如梦又晃过来几步,抱着胸讽刺道。 “你勾三搭四、不干不净,睡了一个又一个男人,这回连自己亲妹妹的男人也不放过。可怜江昭训一直信任你,把你当做最重要的人,却被你这样捅刀子,真是可怜啊……” 映玉闻言又对锦月重新扬起敌意和隔阂,捂脸,眼睛闪着水光凝视锦月。 紧了紧拳,锦月一个眼神朝潘如梦盯去,眼中迅速转过思量和权衡。 潘如梦被锦月陡然由温柔变得冷厉的眼神吓了一跳,不过也并不害怕:“如何,你还想用眼睛吃我不成?” 锦月冷霜似的面容破开一丝笑,柔声问狱卒:“太子当真说,我爱如何就如何?” 狱卒恭敬:“只要不把江昭训放走,姑娘都可以随意。” 潘如梦脸上得意的笑容苍白下去,“你,你想干什么!” 锦月低哼了声:“劳烦狱卒大哥把她捆起来,堵上嘴,丢到水缸里给我泡着!” 狱卒立刻答“诺。” 潘如梦花容失色,立刻被两个牛高马大的狱卒用麻绳粗鲁一捆,又顺便捡了块不知哪个犯人落下的脏布片子往她香口中一塞。 潘如梦“呜呜”作响,立刻就恶心地干呕起来,待她看见那缸子恶臭难闻的水时,白眼一翻、立刻就想昏死过去。 噗通水响,潘如梦被丢到水缸中。水缸是刑讯逼供用的,不知多久没换过了,长满了蚊子幼虫。 潘如梦一被丢进去立刻腾起一阵臭气,弥漫开来。 水已经漫到潘如梦脖子,潘如梦闻言吓得呜呜直摇头,脸上的脂粉被污水冲刷,腻在一起,像乞丐的花脸,狼狈不堪。 锦月瞟了她眼,对狱卒道了谢,便让他下去了。 狱卒下去之后,牢房里只剩下月三人——锦月、映玉和潘如梦。 潘如梦在水缸里呜呜蠕动,虫子爬在她身上别提多恶心凄惨,锦月无动于衷。 映玉有些看直了眼睛,看锦月也不由敬畏了些,手心背后竟然隐隐有冷汗。 终于没人打断说话。 映玉见潘如梦在水缸里沉沉浮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由心中害怕,颤巍巍问:“姐姐往后,往后可会这样对我……” 心头一颤,锦月见映玉满脸苍白是被吓得不轻。 “若我真不容你,在你用假勒痕来骗我帮你的时候我就拆穿了,又何至于帮你。我不会让弘凌伤你性命。” 锦月脸色凛了凛,朝潘如梦看去:“这条毒蛇留不得,必须找个法子尽快除去。” ?m.cOoJX.COm